云卿将手指搭在他手腕之上,轻按了片刻,这才开口道:“梦魇多久了,可频繁?”
司徒宴老实道:“约有三年了,刚开始还好,不是很频繁,只是偶尔才有一次,可是近来几个月越发多了起来,特别是最近这一个月,几乎每天夜里都会被惊醒,然后就再难以入睡。”
云卿皱眉看着司徒宴,没想到他梦魇的毛病居然这么严重。
云卿问道:“可记得梦里的事情?”
司徒宴顿了顿,下意识的不想将梦里的女人告诉旁人,他只是摇摇头道:“不记得了。”
云卿闻言倒也没怀疑,毕竟许多人做梦被惊醒之后,都会忘了梦里的事情。
她让司徒宴换了个手,再次把脉之后,这才收回手说道:
“你体内寒毒已经暂且压制了下来,梦魇的事情或许跟你多思惊忧有关,等回京之后,我替你开两幅安神的方子,二殿下吃完之后也许能够好转一些。”
司徒宴放下衣袖将手腕遮了起来,闻言说道:“多谢先生。”
他好像没听出来云卿话中隐约的讽刺,轻笑道,
“先生医术高超,非常人能及,我这破败身子也不知道还能熬得住多久,可这人越是活不下去便越想多活几年,等到回京之后,我恐怕还要叨扰先生。”
云卿听着司徒宴直白的话,想起他那副寒毒入体,破败至极的身子,原本冷厉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多了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