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涧深渊,多是虫蚁,而且越是人迹罕至之地,就越多毒物,万一被咬上一口,那可是要人命的。
云卿取出余下的那几瓶药中的一瓶,将里面的药丸捏碎成粉洒在周围一圈后,又瘸着腿出去了一趟,捡了一些柴火和干草进来,将地上铺上干草,又脱下了刮的不成样子的外衫垫在上面,这才将司徒宴扶着趴在了上面,露出血淋淋的后背来。
她从针囊里取出火折子,又点了火堆之后,这才跌坐在司徒宴身旁,累的喘气。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般狼狈过了。
火堆燃起来后,身上渐渐暖和起来,也照亮了周围。
云卿休息了一会儿,就起身查看起司徒宴身上的伤势。
胳膊折了,五脏六腑都有损伤,背脊之上因为山石摩擦,整个后背都是皮开肉绽,更有一些地方隐隐能见骨头。
司徒宴失血过多,又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再加上寒毒复发,这般情况下还能留下一条命来,当真是让人惊讶。
云卿忍不住道:“可真是命大,这样都死不了。”
司徒宴睫毛轻颤,像是吃痛嘴里发出呓语。
云卿轻叹了口气,伸手替他清理起伤口来,又取出金针替他止血,压制寒毒,等到全部上完药后,云卿整个人累的大汗淋漓,腿上更是疼的厉害。
她将司徒宴重新放在干草堆上后,自己走回了火堆旁边,一边拿着司徒宴身上扒下来的外衫擦着手上的血迹,一边莫名的就想起了司徒钊来。
当初在横越山中,她初见司徒钊时,也是这般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