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云卿下意识抓紧了银针,扭头时面上却是惶恐:“官爷……”
那领头的走过来后问道:“你说你们两就住在前面山中,那可知道前头哪里有悬崖?”
云卿顿了顿,司徒宴却是粗噶着声音说道:“官爷说的可是鹰秃崖?”
那领头的连忙道:“对,就是那里,可知道从哪里能通崖底?”
司徒宴微微侧头,像是十分难受,声音有些虚弱:
“小人打猎的时候去过那附近,只是那里荒凉的很,官爷若是要去的话,从前面一直走到尽头,往北有条小溪,顺溪而上,绕过一片树林和沼泽地后,就能见到了。”
那领头的面露欣喜。
他们方才问过不少这附近的人,虽然打听到了鹰秃崖的名字,可却鲜少有人去过那边。
听闻那边瘴气弥漫,又有许多低沼,不识路的人入内容易丧命。
这附近的百姓谁都不愿意去冒险,更无人知道路途。
如今居然有人晓得怎么过去。
那人急声道:“你给我们带路……”
云卿顿时面露为难,低声道:“官爷,不是小妇人不肯,可是我家男人……”
她抹了抹眼泪,
“我们家里头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都靠着他吃饭呢,我这个瘸子什么都做不了,要是他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孤儿寡母的往后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