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劼听到司徒钊问起云卿,眼底闪过抹阴险,低声道:
“云姑娘已从南地返回,她去了蔡家和黎家,殿下贩卖私盐的事情云姑娘恐怕已经知晓,金崇的死,怕是也瞒不住了……”
司徒钊紧紧握着手心,那密报被他揉碎在一起。
朱劼迟疑着说道:
“殿下,属下知道你和云姑娘关系深厚,可是有些事情殿下不可不防。”
“云姑娘心思太过惊人,而且行事从不与我等商议,就连殿下对她所做之事也未必全然知晓。”
“她日日在府中坐大,殿下麾下的人有许多只知云卿而不知九皇子府,行事之时也只听她一人号令。”
“她只是殿下的谋士,而不是为主之人,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有朝一日她对殿下起了异心,殿下怕是难有招架之力。”
“闭嘴!”司徒钊眸色森寒,“师父不会伤我。”
“殿下!”
朱劼脸上露出急色,对着司徒钊道:“她现在是不会伤你,可是你难道忘了徐鹤?忘了二皇子?”
“她若一心为你筹谋,怎会去救二皇子?”
“她若不是提前交代过什么,那徐鹤怎敢与你反目,甚至险些伤你性命?!”
朱劼眼底闪过阴沉之色,口中字字诛心。
“殿下可曾想过,云卿为人如何。”
“她从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行事更是比谁都狠辣。”
“往日里那些与她为敌,阻碍你前路之人,她何曾留手过。”
“哪怕再有缘由她也从不留半点情面,势必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可是这次在玉霞观中,她为何独独对二皇子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