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孜薇一眼看去，早就了然。
她先问那个长相端正的男子，“请问你当时买那块石头时是当场开还是拿回家的？那废料还在不在？”
“都在的，东西我也拿来了。”那男子是有备而来的，而且他还一直把这废料放着，就像是等着有人给他伸冤一样。
乔孜薇看了一下，对容尘瑾点了点头，的确是付掌柜造假的那批。
她的眼力比他好，看过那批后，能一眼就分辨出来。
她把刚找到的那本票据拿出来，让程掌柜找出那人买时的底票。
程掌柜票据存根副联一对照，“的确有，那石头这人买的时候是花了2万块。”
乔孜薇跟程掌柜说：“你从今天的营业额里支出2万给他，让他写下收据，具体说清楚什么时候买？跟谁交易？为什么退货？最后让他签上字。
那样，我们追究起那个卖假货的店员也好有个凭据告他。”
那个男人本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来的，要不是那个尖嘴猴腮的鼓动他来，他也不敢来。
想不到真的把钱都拿回来了，他立马跪了下来。
“我赌石原本就是抱着侥幸的心思来的，都说赌石比中彩票还难。
这笔钱，本是我母亲看病的钱，她当时动手术要花五十万，我才想着赌一把运气的。
现在我母亲去世了，我没想到这钱还能拿回来，掌柜的你是个诚信的，相信这玉容堂一定会越开越好的。”
“这是我们新东家，我们已经换了个掌柜，这些事都是以前的掌柜做的。
你们拿到的赔偿我们都会跟渎职的店员要回来的，我也只是想找到证据，帮你们把钱要回来。
还有我看过了，这票据上有号，你们要想拿着假票来讹钱，我可是要报警的。”
乔孜薇这么一说，那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把原本抓在手里的票据塞进了裤兜。
旁边有一些之前买到贴了玉皮的，只要是真的，比对底单后都能兑现。
当初花多少钱都可以原价奉还。
实际在这一堆有中，只有三个是真正买家。
有几个手上拿着假票据悄悄塞回袋里。
也有胆子大的，拿了假票去换，马上就让那女东家，一脚踹到了地上，估计警察来他都还起不来。
那个叫他们来的，还说店里没有票据副联，只要他们闹，店里盖章的票据就都能领到钱。
如今看到票据底，看到上面鲜红的那一串序号，肯定是对不上的，搞不上钱没拿到，就被请去局子喝纯净水了。
所以趁有人换钱时，识相的偷偷溜走了。
那个尖嘴猴腮的，眼看着人要走光了，也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撒腿就跑。
他不知道，他后面已经有人跟上。
他跑到离这不远的一个小巷，巷子那里站着付掌柜，一见到他就问：“怎么样？钱拿到了没有？”
“你让我去找的那些人，对得上副联的真票据才能拿到钱，而且听他们东家说那些钱他们到时候会跟你清算。
那个拿了假票去换的，被那女东家一脚踹晕了，我担心那人那时会把我招出来。”
“只要不是你被抓，不把我招出来就好。”付荣生的这番话后来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