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给你做个屁的主!她是同谋,得一块捆了!”洗刷干净的秦大妮儿幸灾乐祸。
方挽离是宁侯嫡女、太后的侄孙女、又是柴家媳妇,这还真不好捆。差官目光看向小暖,见她不说放过方挽离,便大声道,“请柴夫人也随着下官到衙门走一遭!”
与晟王比起来,宁侯、柴梓让算什么东西!
方挽离也慌着,咬牙强撑道,“放肆!只凭一个下人的三言两语,尔等就要断了我的罪?这天下可还有王法!”
“下官只是请您回去配合查案,并无问罪之意。”差官不卑不亢道。
“多大点儿事儿,也至于你们闹成这样。”就在剑拔弩张之际,柴智岁的外婆庆国公夫人被人扶着,缓缓从楼上走下来。
见她现身,冯氏就知道今日差官是带不走方挽离了,上前屈膝行礼道,“是呢,这点儿小事儿把您都惊动了,妾身惶恐。”
庆国公夫人微微点头,略过方挽离,直接看向小暖,和蔼道,“几月不见,小暖又长高了。”
小暖上次与她相见,还是去年腊月第一次入宫拜见太后时,可不是好几个月了么。小暖屈膝行礼笑道,“小暖长了一点儿,您的面色确实好儿许多,真真是鹤发童颜呢。”
庆国公夫人见小暖肯接话茬,心中就觉得安稳了。她拉着小暖的手问了几句,才转头与差官道,“不过是下人牵扯进了案子,宁大人将她带去问明白就是。若是查出此处真是我外孙媳妇指使她所为,莫说国法难容,家法也不依!”
这姓宁的差官曾在庆国公门下做事,现在国公夫人发话了,小暖和右相家的儿媳也没反对,他立刻点了头,“您老所言甚是,下官这就带着婆子回去查清案子。绝不冤枉好人。”
差官捉走方婆子,今天的事儿也就告一段落了,众人见庆国公夫人与文昌郡主和右相家的儿媳妇寒暄,独独将方挽离晾在一旁,大概也才猜到了这事情的结果:
定是那婆子顶罪,此事是她一人所为,与方挽离无关。而方挽离虽会被告诫一顿,也不会有大事儿。
不对,可能还会被柴智岁打一顿!众人以前觉得柴智岁娶了美人不知珍惜,很是混账;不过现在见到这美人纵奴行凶嫁的嘴脸,哪里还会同情她,都指指点点地散了。
这事儿虽然被庆国公夫人拦住,没有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但必定传遍街头巷尾,她接下来一阵子怕是不能出门了!孤零零立在庆国公旁边的方挽离,脸上火辣辣地发烧,指甲握断在手里,陈小暖,这该死的女人!
“相请不如偶遇,小暖去府中坐坐?老身让智岁媳妇给这位小姑娘赔罪。”庆国公含笑道,语气不容小暖拒绝。
若要让方挽离赔罪,这里就可以,为何要等到她府上去!自己跟着她们去了,传出什么话来可就不好说了。小暖淡淡笑了,“二舅母还未被问罪,又有何罪可赔?晟王还在对面的茶楼等着,小暖改日再去您府上叨扰。”
一听晟王在,庆国公夫人、冯氏、方挽离同时哆嗦了,暗道难怪陈小暖这么好说话,原来晟王在此。这事儿被晟王看到了,就等于被圣上和太后看到了,瞒着还有什么用!
庆国公夫人哪里还敢强留小暖,“去吧,莫让王爷久等。”
小暖这才带着秦大妮儿离开了玉摇轩,让张冰先送秦大妮儿回客栈。这么一闹,今天是买不成玉镯头面了,委屈又无奈的秦大妮儿只得跟着张冰回了客栈。
小暖又让人给母亲送了消息后,才去对面的茶楼寻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