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中,因见他对小暖用心,有无数别有用心的人家想将女儿塞给他做侧妃,保媒的甚至都到了太后和圣上面前。
三爷几次被叫去训话,圣上甚至有意让他效仿娥皇女英,同时娶二妃。右相等人也跟着帮腔,言道小暖家势单,三爷娶她绝非上策。
圣上指给他的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大员之女,娶来只能添乱!三爷怎会看不清这些人的用心,他与二哥和左相联手,费了几番功夫才终于将这股暗流压下,拿着圣旨到了济县。
没想到,小暖这边的热闹,也不下于他。柴严亭伤玄舞,派人散布谣言,南山外山洞发现陪葬品,挖出铁砂等等,好在都有惊无险。
听完小暖的处置,看着她望向自己的,求认同的小脸儿,三爷只想说一句,这才是他想要的女人,那些什么都做不了,只会勾心斗角或哭哭啼啼的女人,放进王府里还不够他闹心的!
“不错,就该如此。”
小暖荡开满足的笑,玄舞觉得她呆在这儿十分地多余,还不如跟玄散去巡山。
其实,姑娘做事,在三爷看来应该是手段偏软的。玄舞都准备好了三爷责备姑娘时,她该怎么帮腔解释,哪知三爷居然啥都没说。姑娘果然与其他人不同,玄舞心中默默地又把姑娘的地位,拔高了一截……
玄其更是踏实,只在旁边给大黄顺毛,啥也不说,啥也不看。
小暖又问,“这些东西和人怎么处置?”
“想必高仓颉那边已将此事报了上去,咱们只需照实奏报,等候圣上的旨意便可。”按照建隆帝的性子,应该会把这些人抓回大理寺,交由他信任的人审问,然后再派人将南山坳翻个底朝天,看是否有其他陪葬品。
小暖笑道,“高仓颉还没有上报,他在等我派人给他透漏消息。”
三爷……
诸葛卿骄傲道,“三爷有所不知,高仓颉现在吃住都靠着郡主,做事总得讲究几分情面,否则姑娘怎么可能让他们在茶宿享福。”
“姑娘会给他透漏些他们打探不到的消息,让他的密折显得他们这帮人做了很多事,得圣上夸赞,高仓颉现在精明着呢。”玄舞也道。
圣上多疑,派出来的密探不少。据玄舞所知,其他府要么是加紧尾巴做人免得被密探捉住把柄,要么就是像他们王府一样,让密探不敢轻举妄动。
能与密探如此心照不宣、友好相处的,也就姑娘了。高仓颉派到姑娘身边的密探,种田比长工都卖力!
三爷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便抬手揉了揉小暖的脑袋,这丫头总有办法将棘手的事儿,变得如此轻而易举。
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怎么能揉她的脑袋呢,多掉架子!小暖鼓起腮帮子,就差亮出爪子将三爷的手拍掉了。
三爷含笑收手,“既然如此,奏折由诸葛先生来写,略去四皇子和右相的手下,抓住的柴严亭的手下也藏下两个紧要的,剩下的都让卢奇渊押在县衙大牢,等候圣上发落。”
“卿明白。”诸葛卿立刻应了。
三爷又吩咐玄舞等人几件事,让他们下去后,屋里只剩下了他与小暖。小暖迫不及待地把自己从山洞里得的玉饰晾了出来,“三爷看有没有什么不对?”
这些玉饰玉质上乘,皆是精雕细琢,一看就出自一等工匠之手。三爷仔细看过,“我也不认得,你且收好,莫示于人前。”
小暖听话地将玉饰收起,正要问右相怎么回事,三爷却先问道,“那个韩二胖的弟弟,做的床可结实?”
这话问得小暖啥都忘了,脸红成了八月的高粱穗,“我们附近几个村里的姑娘出嫁,都是找他打床,没听说哪个的床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