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就算识了几个字,也是有眼无珠不识货的。自己这笑容里可没有一毫地轻蔑!
为了让秦氏知晓他是真的关心小暖,而不是以此要挟她,陈祖谟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安人毋怒,祖谟是小暖的父亲,当然与安人一样看她样样好,但旁人却不这样觉得。自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女子未嫁人时帮父母解忧,嫁人后相夫教子。小暖不守妇德,着儿郎衣衫在外行走,混迹于男子间实为不妥,就算你我相信她不会借此胡作非为,但旁人……”
陈祖谟未说出口,而是抛给秦氏一个“我不说你也明白”的眼神儿,让她明白他们夫妻多年,是有默契的。
秦氏见了他对自己挤眼睛,觉得浑身难受,她脸一沉,喝问道,“哪个敢给我闺女扣屎盆子?我绝对饶不了他!我家的事儿不劳你操心。”
陈祖谟气得眼前一黑时,就听已经站起来的秦氏又道,“咱们两家现在井水不犯河水,你闲着没事儿别往我的庄子跑,你不在乎名声,我还在乎呢!”
陈祖谟这次真是要气得吐血了!这该死的蠢妇,居然敢看不起他!
“汪!”秦氏走后,大黄没挪地方,而是又威严地叫了一声,转头看着另一边的张冰。绿蝶盯着张冰,看他怎么做。
张冰上前一步,抬手冷冰冰地道,“陈老爷,请吧!”
绿蝶见大黄满意地小幅度地摆了摆一下尾巴,才明白张冰猜对了。绿蝶心里诧异,大黄之前想赶人都是它自己上,现在怎会使唤人了呢,它这是跟谁学的?
看着大黄蹲得正经八百的架势,绿蝶忽然一激灵,暗道它这莫不是在学三爷吧?
受了一肚子气的陈祖谟怒冲冲地走后,绿蝶带着大黄回到内院,就见夫人正在姑娘面前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地转悠着,“小暖刚才没见你爹那阴阳怪气地样儿,娘觉得他这次不是为了要钱,指不定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小暖扶着她坐下,问道,“娘怎么跟他说的?”
“娘没承认也没否认,就说咱家的事儿跟他没关系,让他以后少来咱们这儿。”秦氏忐忑问道,“这样成不,没留下什么话柄吧?”
“成,娘应对得非常好。咱们的事儿,他没有关系,他也无权过问。”小暖肯定娘亲的做法,明年她成亲后在家的时间就少了,到时娘越沉得住气,家里就越安稳。
秦氏握住女儿的小手,“这事儿该咋办?”
小暖低声道,“娘放心,以秦日爰的身份出现,是我和三爷商量的。正月里有人爆出这件事儿,一方面是为了给咱们添堵,另一方面就是引人怀疑我的面具来源。因为圣上他们以为这种以假乱真的面具,只有柴严亭的人才做得出来。让人疑心暗中调查,不如让他们闹到圣上面前,给我机会说明白,洗了这个嫌疑。”
秦氏恍然,“那到时候就说,是你三师兄给的?”
小暖点头,“不错。”
三爷要借三师兄的手洗脱小暖身上的嫌疑,小暖也借此事让人知道三师兄有多么的“多才多艺”不靠谱,好让三师兄借机脱身。
右相的反应在预计当中,可陈祖谟这一出,小暖却有些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