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热,她把被子都蹬开了,衣襟微敞,露出一片春色。三爷盯着看了片刻,又伸手摸了摸,是比之前硬了些,不过她没有痛醒,应该不难受。
三爷轻轻起身,先问了两个孩子,又叮嘱霜成照顾好王妃,便出门了。
今日二哥登基大典,要忙的事情还有许多。除此之外,围攻黑山的金听南叛投黑山,西北之围已破,黑山叛军联合契丹、匈奴,围攻漠北军。定北军、漠北军与叛军和契丹、匈奴已经开战,西北乱成了一锅粥,必须尽快平乱。
三爷坐在马车里,眉头紧锁。
“晟王,罪臣之子郑笃初求见。”
马车外,郑笃初沙哑虚弱的声音响起。三爷张开眼,“停车。”
见马车停住,车帘挑起,露出晟王冷若阎王般的面孔,郑笃初连忙跪在地上,“我父夔州路安抚使郑钧锋乃是被人诬陷,请王爷为郑家做主,还我父清白。”
这货是日日咳嗽,把痰咳到脑袋里去了么?居然拦他的马车为害了小暖的郑钧锋求情!
“你父之案,自有大理寺审理。”
郑笃初今日敢当街拦住晟王,就已经抱了鱼死网破之心。他磕了个头,又道,“王爷,先帝命我妹妹殉葬时,当时的圣上应允了放我父亲出来的。”
三爷冷笑,“此事本王不知。”谁应允的,你找谁去。
郑笃初当然知道这样挡不住晟王,他抬头,带着疯狂的双目直视晟王的冰眸,“笃初手中有程无介以权谋私的大量罪证,愿呈送晟王。”
他这是看着程无介要倒了,又知道自己与程无介不对付,便想用这些罪证,换郑钧锋出狱?
三爷看着他疯狂的双眸,缓缓笑了,冰冷吩咐道,“赶走。”
“是。”侍卫立刻将郑笃初弄开,马车继续前行。
没想到晟王问也不问他要呈交的罪证,郑笃初绝望地看着马车离开,暗骂了几句,决定去寻宁侯。跟了程无介这么多年,朝官们做下的见不得人的勾当他知道不少,现在到了该用的时候了。
再不用,等易王登基后腾出手来对付程无介,他父亲更不可能出狱了。
谁知郑笃初走了没几步,便被人一闷棍打晕了。再醒来时,他已经到了荒凉的小院,面前站着程府的管家程前和打手,看这些人的模样,郑笃初知道自己要完了。
他怒道,“你们想干什么?若是我出事,姑父不会饶了你们的!”
程前阴阴地笑了,“表少爷这是在说笑话?”若不是老爷吩咐,他们能动郑笃初?
郑笃初慌张道,“你们若敢动我,我姑父这些年来做下的那些腌臜事,就会被我的人送到京兆府去!”
程前懒懒地道,“嗯,动手!”
打手大步上前,抬刀就要砍。
郑笃初没想到他们如此疯狂,惊惧喊道,“不要杀我,我把东西都给你们!”
程前又懒洋洋地问,“东西呢?”
“在……”郑笃初摸了摸自己心口的衣襟,面色更难看了,刀落下来时,他大骂道,“柴严晟,你这个小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赶往皇宫的马车上,玄散笑嘻嘻地把搜来的东西呈到三爷面前邀功。
三爷扫了他一眼,“多此一举!”他手里掌握的程无介的罪状,足够他死十个来回的。
玄散嘿嘿笑着,“多多益善嘛,三爷,这上边有程府这几年入暗股的铺子呢。”
三爷终于将目光落在写满字迹的白缎上,铺子?等小暖出月子后,正好可以给她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