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福惊讶:“大白天睡啥觉呢?”
黄妈说:“好像累到了。”
黄有福哦了一声,去卧室看了看,见丫头睡的死,就没叫。
等到饭好了,黄有福才去把闺女叫起来。
黄佩佩揉着眼睛出来,批头散发的没个人样。
黄波一脸惊讶道:“姐,你咋黑成这样了?”
“没有吧?”
黄佩佩吓了一跳,瞌睡立马没了,人也彻底清醒了,忙照了下镜子,顿时来气,跑过去揪着黄波耳朵教训道:“你眼睛长哪了,我哪黑了,胆子长毛了,敢消遣我。”
“哎哎哎,姐你厮文点,哎约你轻点!”
黄波被揪的嗷嗷大叫,心里那个郁闷。
这老姐也不太温柔了,不是看你哈欠连天,给你提提神吗?
非但不感谢我,还暴力欺压兄弟。
你这么暴力姓沈的知道吗?
闹腾一阵,黄佩佩洗了把脸上桌吃饭。
给老爸老妈说了说一路上的见闻,黄爸黄妈越愁。
黄有福问:“你就这么浪着,不找个事干行吗?”
黄佩佩戳着米饭,道:“我想干的不会干,会干的沈辉又不让干,你让我干啥?”
黄有福叹口气,不知道说啥了。
黄佩佩说:“我想好了,到大學当老师去。”
黄有福吓一跳:“大學的老师那不都是教授吗,你行?”
黄佩佩说:“咋不行了,我当辅导员还不行吗?”
黄有福哪里懂这些,不知道咋说。
黄波问道:“姐你咋会想当老师?”
黄佩佩说:“我有一个大學同學就留校当辅导员了,最近跟她聊了聊,挺好的,虽然工资不高,但工作挺轻松,也挺体面的,沈辉应该不会反对。”
黄波道:“姐你都毕竟五六年了,会当辅导员吗?”
黄佩佩立马给了他一巴掌:“咋说话呢,当个辅导员有啥难的,又不带课,不就是组织个班级活动,给學生做做思想工作,有啥难的,我學几天就会了。”
黄波有点不想理她,低头扒饭。
黄有福点了根烟道:“你想好了就行,我也管不了你。”
黄佩佩笑眯眯地道:“我都二十八了爸你还管我啥啊,你和我妈就安安心心等着享福就行了,你要实在不放心,我也给你买上几套门面房,收的租金够你和我妈养老了。”
黄有福挺怀疑:“你能有几个钱?”
黄佩佩头也不抬道:“这你别管,我肯定有钱给你买门面房。”
黄有福不问了,也没想过要买门面房。
就算有钱,也是人家的钱。
这没名没份的,算什么事。
虽然沈立国那天请吃饭已经说了,沈辉定了,准备年底要结婚,但一天不结婚,就不可能是一家人,不能再拿人家的,否则那些风言风语真心受不了。
最近工地上还有人笑话他,说他真把自个当沈老板的老丈人了,屁大的一点事,也非得较个真,真以为这大别墅建好了你闺女就能住进来当太太?
连黄有福这种好脾气的人,听了也气的肝疼。
虽然说闲话的被沈立民赶走了,但这种事情压是压不住的。
越不让说,私底下议论的越多。
吃过晚饭整理东西,黄佩佩一样一样展示给老爸老妈买的东西。
黄妈一个劲的叫着浪费钱,心疼的不行。
花这么多钱买这些没用的玩意,哪能不心疼。
黄佩佩问:“妈你一个月多少钱工资?”
黄妈立马就开心了:“五千呢,我和沈涛三婶一样。”
黄佩佩哦了声,又问老爸:“爸你呢?”
黄有福说:“沈立民一年给我十万块。”
黄佩佩说:“不少钱了,你们咋还这么抠?”
黄有福和黄妈气的想打她,这说的啥话啊!
黄佩佩又问老爸:“爸你会开车不?”
黄有福说:“会开啊,咋了?”
黄佩佩说:“会开就好啊,那两车我走的时候不开了,放家里你开啊!”
黄有福问:“啥车?”
黄佩佩道:“就楼下那两牛头啊!”
黄有福吓一跳:“我要个车干嘛,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我不要。”
黄佩佩说:“沈辉说的啊,要让把那两车留下,沪市的车库都快被塞满了,我弄回去也没地放,再说你天天骑个电瓶车上工地,别人还以为沈辉小气呢,连个车都不给你买。”
“这都哪跟哪!”
黄有福连连摇着头,坚决不要:“交给沈辉他妈去,我反正不要。”
黄佩佩头疼道:“他家里车也多的没处停,我跟沈璐聊天的时候沈璐还说呢,家里好几台车半年了没动过,天天放那晒太阳呢,沈辉他妈都想卖掉,留着还得交保险费。”
黄妈也道:“不能要啊,丫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况且你还没结婚,我们拿的越多,别人嘴里就说的越难听,你就交给张金花去吧,她卖还是留着是她的事。”
黄佩佩不以为然道:“我们自己活的舒坦就行了,管那么多做什么,那么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这日子还过不过了,要我说,说人闲话的都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