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董琪就睡着了。
她的脸色很苍白,呼吸轻浅,睡着的样子很平静,也很安祥。
陈少宁看了一会儿,心莫明一恸,他转身出了病房,就看到施醉醉站在门口。
“她睡着了,你们走吧,别打扰她休息。”他下了逐客令。
“我们待会儿才走,只是进去看看,不会吵她。”施醉醉不以为然。
陈少宁的口吻很可笑,好像董琪是他的所有物。事实上,他们都知道,董琪是以什么样的可悲身份留在陈少宁的家里。
说得直白一些,董琪不过就是陈少宁豢养的宠物罢了。
“我说了,她不会客!”陈少宁不耐烦地重复。
施醉醉要笑不笑地看着陈少宁:“据我所知,在法律意义上,董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代替她发言?”
莫不是陈少宁以为,董琪住在他家,就得被他管辖吧?
陈少宁不怒反笑:“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不讨人喜欢!”
“是啊,我还记得当年你也不喜欢董琪。”施醉醉反将他一军。
怎么现在他就非要把董琪留在身边呢?这样岂不是很可笑?
陈少宁一时语塞。如果不是施醉醉说起,他几乎都忘了以前自己看不起董琪这件事。准确来说,他看不惯所有跟施醉醉有关的人和事。
那些对施醉醉的讨厌,毫无疑问都是偏见。
他也不曾料到多年后的今天,董琪和他竟有如此深的牵拌。
施醉醉把陈少宁说得哑口无言后,和娄沁一起进了病房。
董琪睡着了,她们就安安静静坐在一旁。这一坐,就是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