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叙旧？”施醉醉在陈少宁对面的位置坐下。
陈少宁看一看宽敞明亮的会议室，再看气场十足的施醉醉，这样的女人，要怎么跟当年的丑小鸭联系在一起？
“突然有点怀念过去的时光。”陈少宁眼下一片青黑，说话时也有喉音。
施醉醉难以想象眼前的陈少宁就是她曾经恨之入骨的幕后人。说也奇怪，此刻看到他在自己跟前，她竟如此平静，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过去有什么好怀念的，我和你可没什么美好的回忆。”施醉醉说话间，小舞敲门进来，送来了一杯热茶。
“你这个女人真记仇，过去的不愉快到现在还记得。”陈少宁喝了一口茶，看向施醉醉。
“不只是我记得，你也记得，不是吗？”施醉醉轻笑：“叙旧，我和你之间能叙什么旧呢？以前我们说过的话，我都忘了。再者，我和你之间的交集也少得可怜……”
“今天我母亲才去世，这么说来，我和你还是有点共同话题。”陈少宁打断施醉醉的话。
施醉醉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些道理。我妈是被人害死，你母亲也是被人害死，这就是咱们同病相怜的地方。”
陈少宁为什么不索性问她，是不是她动手把陈母推下楼？
他来找她叙什么旧，无非就是想知道是不是她在复仇吧。
陈少宁见她把话说到这份上，顺势追问道：“你知道你母亲去世时，当时是怎样的心情？”
施醉醉试回想当时在地下室的心情，她眼睁睁看着姜欣在自己怀里断了气，那时的心情还用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