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木漓然曾有一瞬失神,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眸是不是真如苍言所说,可是她确实在笑的时候内心很平静。
出神时,木漓然未注意脚底有个石子,不小心倒滑,苍言前将她扶住,手揽过她的腰际。
木漓然对他的眸子时,他的神情竟让她有一瞬觉得是战仓溟,木漓然晃神将他推开,心底一紧,不禁皱了眉来。
苍言便道:“在下并未有意冒失,还望姑娘莫要见谅”
木漓然回了神,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他的眸子是世间稍有的灰眸,跟面前这个男子长相也全不相同。
听苍言这么一说觉得失礼的是自己才对,垂眸道:“我们回去吧”
“好”
苍言只一句,随后便是如平时那般说着琐事。
木漓然却也都未听进去。
“不知今晚可还能在木姑娘那讨口饭吃,实在是我不怎么会做菜,平日里自己随便吃些,昨日去姑娘那吃了一口,竟咽不下自己做的了”苍言有些羞愧的道。
木漓然见他这么一说便也笑了:“横竖便也只是多一副碗筷,公子今日来便是”
苍言见木漓然这般,心竟横生出一丝惨淡之意。
也只有这陌生人的脸庞,才能再博得她这么一笑吗。
酉时,苍言便不请自来,木甘辰便也听木漓然苍言要来,所以早早便也备来一副碗筷。
见苍言来便也邀他坐下:“苍公子,来坐吧”
木漓然便也落了坐,桌炖着的也多是补食,苍言举了竹筷:“能蹭到这饭倒是我的福气了,亏得够你们这样的邻里”
木甘辰见状便道:“这可都是我做的,你小子算是有口福,能吃这么好也是沾了我姐的光”
说罢木甘辰瞧见苍言腰间系的圆环玉佩便道:“苍公子身那玉佩看着倒是值几分钱”
苍言闻言将腰间玉佩取下便道:“这玉佩是家传下来的,所以一直佩戴在身边,我这贫寒之人,怕也只这玉佩值钱些”
木甘辰便笑到:“我也只是问问,并未他意”
苍言将玉佩收下:“无碍”
连着几日苍言没至酉时便会过来蹭饭,木漓然便也习惯了,也都会让木甘辰多备一副碗筷。
饭过后,苍言见木漓然又是独自一人坐着,便走过身去,从身拿了些银两出来放在木漓然怀间。
“木姑娘,这些银子是这几日的饭钱,虽知姑娘并不缺这钱,但我心里却过意不去”
木漓然拿着这些钱:“只怕苍公子给的有些过多了,你不过才吃了几日,也要不了这些银子,公子还是收回去吧”
苍言便道:“余下得银子,便是日后的,木姑娘该不会日后不留我吃晚膳了吧?”
木漓然见苍言这般问,便笑到:“既是多双碗筷也无碍,我也不至于这般小气,这钱我便先收着”
苍言便道:“那在下便多些木姑娘和木公子接纳”
木甘辰端了茶过来:“苍公子不若留下来品品茶?”
“如此也好”苍言便寻了位置坐了下来。
木甘辰见苍言答应,便倒了一杯茶递于苍言,不小心手滑了下,杯的水便撒去了苍言衣服。
“苍公子,你没躺着吧?”木甘辰连忙问道。
苍言见胸前的衣物湿了大片,眉间不禁微蹙,木漓然见状便将手帕递给苍言。
“苍公子,先用这个擦擦,待会让甘辰带你去换身衣物吧,正好他那有,这衣服便留着洗了再还你”
“我家便在附近,索性我回去再换身便是”
苍言方说罢木甘辰心有愧便拉着苍言去屋更衣:“无妨,横竖都这么近,哪能近得过我们这”
“苍公子,这衣物我穿着大些,你先穿着”
苍言接过衣服便也道了声谢,将身的衣物褪去。
片刻之后换了衣服才出来门来。
木甘辰从里间取苍言换下的衣物时,从衣间滑落出一枚玉佩,却不是平日里苍言所佩戴的,木甘辰捡起玉佩,之间那玉极为光泽,连雕花也是工序繁杂,并不是凡物。
木甘辰心起疑,又将玉佩放了回去,苍言系好腰带走过来:“这衣服我自己洗便可,不必劳烦木公子”
木甘辰望着苍言道:“好”
实则心对苍言觉很多可疑之处。
苍言换了衣物出来,饮过了茶方才回了去。
木甘辰见苍言走后,便凑去木漓然身边道:“姐,我觉得苍言可疑,总觉他并非贫寒之人,我方才同他去换衣,发现他有块玉佩,并不是贫寒之人有得起的,而且平日苍言同我接触时多有抵触极爱干净,连他身虽是布衣也都是十分干净整洁,哪像务农之人,而且我觉得这个苍言很是讲究,穿衣什么的,寻常人家是祖传的玉佩便都是小心收着,苍言却时时系在腰间也不怕招了贼,而且他给我们的银子也多,总之很可疑”
木甘辰坚定的说道,若说这苍言有多贫寒他是一点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