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家长的脸色刷得就不好看了,走前一步,说,“你这人,怎么下手这么重呢?这样往下扯,会弄疼我们孩子的。”
那男孩已经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万载龙也走前一步,以一米八五的身高,绝对优势地压到一米七的胖男人头顶上,说,“这就下手重了?妈的,想不想让小爷我给你来个真的重手见识见识?切,就这点小伤,就值五千张毛爷爷了?你信不信我剁你一条腿下来、再砸给你五十万块钱埋死你?”
那男人心知今儿霉气,这是遇到狠角儿了。
登时吓的脸都绿了,配着笑脸,带着哭腔说,“兄弟,兄弟,话不能这么说,这个,这次这事呢,小孩子家家的,没考究,就这么算了吧,俺孩子认倒霉,白挨了一石头,咱们说道说道也就过去了吧,以后,孩子还是同学嘛,嘿嘿。”
千谷生适时打上圆场来,说,“要不是看在俩孩子纯洁无害的小心灵上,咱们大人间的事是不能就这么轻易了了的,妈的,你这是教孩子欺诈啊,告诉你家小子,以后,不但别想着再欺负我们小圆圆,还得负责给她当起小保镖的任务来!知道了?”
男家长一听,连忙附和说,“那是,那是,他们本来就是好同学嘛,哈哈,不过是闹了一点小矛盾啦,以后啊,你家孩子就是我家孩子,我一定让我家小子好好照顾你们家丫头,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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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省下来了,男家长被哄走了,万载龙和千谷生会心地相视一笑,把个千麦良愣得一时没找着北。
谷生摘下墨镜,冲着载龙使了个颜色。
载龙知道这小子还有阴招要使,就搭着麦良哥的肩膀先出去了。
两人走到外面走廊里后,他俯首贴耳对麦良哥说,“哥,该诈的时候,就要会诈。以后,为了圆圆,你别再那么实诚到连句谎话都不会说了。我告诉你,以后,再跟这老师交流时,你就明白儿告诉她,谷生是部队里的人,我呢,是专门杀富济贫的,嘿嘿,记住了?”
千麦良也体会出今天这一出戏诈出来的甜头了,于是,就心有余悸地说,“哦,哦哦,我知道了,不过呢,咱们到底是心里没底的,以后啊,还是谨慎些为好哈。”
万载龙推了他一把,说,“哥,你说你在城里混了这么多年,就这点出息啊?哈哈,当年你学习那么好,考上学,转了城里人户口,端了国家的饭碗,咱们村多少人艳羡过你啊,没想到,你就给混出这铞样儿来。”
千麦良赧颜地叹口气,说,“唉,载龙,你别说了,你再说下去,哥哥我更没心劲儿活下去了,,,你不知道,我就是为了这面子问题,在城里苦撑苦熬着不想回村啊,除了你和谷生,咱村的人还不知道我在城里过成这个铞样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