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送北洋叔他们了,他说最近可能会忙,要让他们照顾北言瞬。”
“哦,对了,这是我妹妹。”我把齐诺诺推到我面前,“她说想要认识你。”
齐诺诺看着梁小初,突然抱过去,“你一定要好起来,这样哥哥才能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梁小初的脸上,写满了疑问,“什么?”
我把齐诺诺托下来,然后捂住了她的嘴,“没什么,小孩子随口说说。”
“那你让她说吧。”
“对了,明天有手术,你记得准备准备。”
“几点?”
“早上9:30。”
把齐诺诺拉出病房,我走了,没理她,她像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个劲的跟我道歉。但我也还是没理她。
我在医院转了一圈下来,齐诺诺依旧是不依不饶的在我身后道歉,无论我又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齐诺诺,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了?”
“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哥哥生气的。”
“好了好了,我不生气了,你别跟着我。”
“哥哥骗人,你明明就有生气。”
我无奈的往前走,拐角的地方却突然出现一个人,我和他刚好撞在一起,“你……”我一看,是夏寒希,也就没了火气。
“齐洛城。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准备离开,“我先走了,拜拜。”
“哥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没生气。”
夏寒希突然拉住齐诺诺,“你惹他生气了?”
“不要你管。”齐诺诺甩开夏寒希的手,然后跑到一边。
他们打闹时,我已经消失在了拐角。
齐诺诺一整天都在跟我道歉,我只是没理她,其实已经原谅她了,第二天早上,我起的很早,很早就去了医院,梁小初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也许是在想着今天的手术,北凌彻坐在床边,为梁小初削苹果。
我站在门外看了很久,却没有进去,我去了齐木的办公室,齐木已经到了,而且正在准备。
“你来了啊。”
“嗯。”
“坐吧,我没时间陪你,我要去忙了。”
我拉住齐木,“你说过成功率是百分之八十的。”
“放心吧,我不会让那个百分之二十出现的。”
“拜托了。”
齐木走了,我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想着梁小初的脸,北凌彻和梁小初在一起多久了?我忘了。梁小初的爱情,没有戏剧化的一幕就是梁小初先爱上了北凌彻,为什么爱上北凌彻?是那一抹温柔吧,明明被虐了那么久,还爱上了北凌彻。
李仅希呢?那个梁小初嘴里的失足少年。在监狱里还好吗?他知不知道梁小初的事?他们曾经的话,又能不能实现?在李仅希失去了希望准备自杀时,梁小初曾许下承诺,“一切都会好的。你要好好活着,我会等你出来。”
这些,是梁小初告诉我的,我想见见李仅希。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他说,“因为我爱你啊。”
梁小初牵动着很多人的心,还有更多人,在心里祈祷着梁小初能够好起来,但是在梁小初眼里,他并不认他们,这也是人与人的微妙关系。
很快,9:30到了,我去了病房,北凌彻正在和梁小初说话,我没有上前,只是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
北凌彻亲吻了梁小初的额头,“别担心,我陪着你呢。”
梁小初一笑,弹了一下北凌彻的额头,“我会平安回来的。”无法起身的梁小初,那个弹额头就代表着回应那一个吻。
夏寒希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为什么不进去?”
“这个时候,不适合进去打扰他们。”
“你什么时候还那么……”
“马上要手术了。”
“嗯。”
梁小初被推进了手术室,齐木换上了衣服进去了,我们所有人都被拦在门外,江牧秋突然打了电话过来,让我在梁小初手术成功了立马给他打电话,作为一个哥哥,他是个很称职的哥哥。
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熄了,齐木走出来,摘掉了嘴上的口罩,“手术成功了。”
北凌彻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所有人的心,也落下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江牧秋的电话,“成功了,不用担心了。”
“嗯,谢谢。”
“不用谢。”
手术成功了,也就没有我的事了,这个时候,我应该退到一边,齐木脱下白大褂,擦了擦脸上的汗。
梁小初被推了出来,被推回了病房,北凌彻和杜宇夏寒希他们都跟去了,齐木看着我,“你不去吗?”
“有空我们出去喝一杯吧。”
“可以吗?”
齐木的脸上,挂着那个招牌的笑容,也许是真的很开心。
“可以。”
“只要是你找我,我随时有空。”
“现在呢?”
“有。”齐木突然想了想,“不过要等梁小初醒了才能去,他不醒,我也不敢离开。”
“他有危险吗?”
“有一点,只要醒了就没事了。”
我和齐木一起去了病房,但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梁小初醒,齐木有事去了别的病房,我则是留在病房等着梁小初醒。
又过了俩个小时,梁小初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了,梁小初的睁眼,在我看来就像是睡美人的觉醒,让人激动,让人兴奋,也总算是让悬着的心落下了。
“我……没事了?”梁小初看着我,然后问我,“还活着?”
“嗯,你没事了,但是还要继续治疗,你的病,现在已经不会继续加重了,当然。这也是要不出意外。”
齐木来看了看梁小初,“没事了,好好养病,我会继续安排你的下一场手术的,你也要做好准备。”
和齐木来到酒吧,我拿起桌上的酒,敬了齐木一杯,“谢谢你,让那百分之二十不存在了。”
喝了一个晚上,我也醉的一塌糊涂,我是被齐木背回去的,躺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我才感觉到什么是父亲的臂膀,那种书里描写的父亲?是不是这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