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没对她用任何手段,扔下两沓钱,说:“我了解你需要什么,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你拿了这些钱,好好在这儿陪我;或者,我给你买张票,你回你的穷山沟里去,从此咱们两不相欠。”
我了解牛棒儿,两条路她都不会选,她会趁老头儿睡着的时候,抱着两沓钱跑路。
可牛棒儿没这样做,原因我猜只有一个,她发现她还能从老头儿手上得到更多的钱,于是她会留下来,搞光他所有钱财,再跑路。
我猜的果然没错,牛棒儿意识到老头儿太有钱了,以他的资产,他绝不可能是个算命的,所以他遇上我们那晚,一定目的不纯。
老头儿给了牛棒儿最优质的生活,最高档的教育,牛棒儿以前家里穷,对钱有种本能的渴望,老头儿抓住了她这一心理,用钱养她到21岁。
“你为什么回来?”
“老头儿死了。”这是牛棒儿给我的答案。
我跟牛棒儿寒暄完毕,南兰来找我,法医解剖结果出来了,事实正如我们推测的,我爸妈还有丁老瘸子,都是死于大出血。凶手精通医学,他放干了被害人身上的血液,然后将尸体完好无损的又送了回来,制造出被害人睡着了的假象。
5个瓦罐,分别装了他们三人的血,图案反设的瓦罐里,装的是大黄狗的血,最后一只空瓦罐成了我们难以破解的谜题。
南兰很快意识到什么,说:“空了一口棺材和一只瓦罐,岂不是在告诉我,还会有一具尸体?”
我也很快明白她的意思,顿时一阵茫然,又惊又惧,已经死了三个人,下一个被害者会是谁呢?
我们村子人口有限,要排查起来很容易,警察将全村所有人都排查了一遍,暂扣了所有可能成为凶器的东西。
为了确保全村人的安全,警方派出武警部队,将我们村子都给包围了起来,做成了一个口袋,不许人随便进出。
这天晚上,牛棒儿睡我屋里,我让她睡我床,我打了个地铺。
我俩各怀心事,我痛苦与我爸妈的无故离世,牛棒儿痛苦与她妈因她而死,她爸至今生死不明。
不知不觉中,连日的疲倦袭来,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尿意憋醒过来,乡下比不上城市,厕所都在外面,我开门出去上厕所。今晚又是一夜明晃晃的月光,想起昨晚发生的连番怪事,我习惯性的扭头看向我家大门,这一看之下,我很吃了一惊。
我家实木大门上,居然又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血画出来的红叉,红叉交替覆盖到在两扇门上。
我一阵晕眩,心里一个声音轰隆隆的跑过去:“来了……他还是来了……”
上次发现红叉,是他们杀了我爸妈。
这次又在我家大门上出现红叉,难道下一个,他们要杀的人是我?
那瓦罐和棺材,都是给我准备的?
我头疼欲裂,怒极反笑道:“到底是谁?你们给我出来,不是想杀我吗?我人就在这儿,来杀我啊?”
我声音远远的传出去,周围突然涌出许多警察,为首的高挑女人正是南兰,她见到我,诧异道:“怎么了?”
我朝大门上一指,道:“你看……他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