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小老儿这些天凑的,年看看。差的那部分求您高抬贵手再缓缓,小老儿一定给您凑齐了送去,求您行行好吧。”
老头子抱着装钱的木箱子,佝偻着腰凑上去,苦苦哀求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不死的,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那咱们革命军大要饭花子看,是不是?!老子在前线为了你们革命,你们在后面舒舒服服的享受革命的成果,却拿这点小铜板糊弄爷!”
为首的年轻人还没开口,一个穿着民军军服的随从,就一脚踹翻了老爷子,抄着湖北口音恶狠狠的骂道。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小老儿是真的凑不出这么多钱啊!求求您行行好,再宽限宽限吧。”
老头被一脚踹翻,木箱里装着的铜元散了一地,顾不上擦擦脸上的血迹。赶紧跪在地上挨个挨个的捡起铜元,抱着为首年轻人的一条腿,苦苦哀求着。
“滚开!”
为首的年轻人满脸厌恶的踹开老头,贪婪的打量着对面一身新式洋装,显得超尘脱俗的胡瑞和燕女侠。
“瞧着你们二位也是留洋回来的,当今天下满清无道,我们同盟会敢为天下先,在孙先生的带领下率先在武昌发动起义,力图推翻暴政!你们这些留洋回来的是不是也要出几分力啊?瞧着你们俩这身行头可都不便宜啊,一千两千的应该是小意思吧?要是身上没带够钱那也没关系啊,只要那位漂亮的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就成!小白脸,,你自己选吧!”
为首的年轻人流里流气的猥亵道。身旁的一干人等纷纷露出会心的微笑,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
“好一个敢为天下先!我倒要问问看孙大炮是怎么教育手下的,是谁给你们的权利巧取豪夺、当街勒索、抢钱民女?!”
不可否认,三娘一直都是胡大帅心尖上的人,也是内心深处绝对不可触碰的逆鳞。被激怒了的胡瑞怒极反笑,左手把三娘护在身上。右手抹上了勃朗宁1910的枪柄。
“哼,敢这么称呼孙先生,小白脸,我看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告诉你,老子是黄一欧,总司令黄兴就是我爹!这里我说了算!敬酒不吃吃罚酒,罗协统,兄弟们是是时候活动活动受教了!”
为首的年轻人脸色变了变,随即阴恻恻的说道。
“都愣着干嘛,让那个假洋鬼子见识一下我们革命军的厉害!”
一旁的中年人立马会意。恶狠狠地招呼道。
“不准动,举起手来!”
眼见情况不对,胡瑞护着三娘会退几步一把摸出勃朗宁1910,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准了跃跃欲试的打手,大声呵斥道。
“怕什么。有黄公子在这,黄总司令就是我们的后台!上啊。这个假洋鬼子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他不敢开枪的!咱们革命军敢打满清鞑子,害怕这个假洋鬼子不成?!”
中年人看到手下由于,瞥了一眼身边志在必得的黄一欧,气势汹汹的鼓动道。
这黄一欧是黄兴的儿子,真要出了事情这事就算是捅到上面也有黄兴兜着,再说了眼下战事紧张。正是用人之际,这家伙琢磨着不会出什么事情。大不了事后一口邀请弄死的是混进来的北洋军奸细就行了,反正这两个假洋鬼子看着也不像本地人,死了就死了吧。
“住手。再不住手就开枪了!”
胡瑞紧紧把三娘护在身后,两只手上一手一把勃朗宁,对准了来袭的打手,最后警告道。
“我呸,小白脸,少在那里虚张声势!赶紧把银子和没人叫出来,然后趁着小爷高兴,赶紧的滚蛋!不然的话,小心不客气!”
自持人多势众的黄一鸥,恶狠狠地呸了一口,扯着公鸭嗓子,威胁道。
“你快走,搬救兵,这里有我!”
胡瑞一脚踹翻混沌摊上的木桌,抄起手枪以桌子作为掩护,率先开火了。蹲下的瞬间,胡瑞一把推开身后的三娘,低声叮嘱道。
“突突突突。。。。”
正当三娘准备回绝的时候,伴随着一阵熟悉的突突声,屋顶上的制高点,和拐角处的死角,同时喷出一道道火舌。密集的子弹迎面扫了过来,冲在最前面的十来个打手,好死不死的,立马遭了殃。子弹轻易的穿透身体,带出一阵血雾,墨迹的但与下根本无人可以幸免,纷纷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颓然的瘫倒在地。
“抄家伙!”
罗洪升在湖北均好歹也是一个协统,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抓起左轮枪跳到了墙角,大声的吆喝道。身边的黄一鸥已经被吓得鸟了裤子,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砰、砰、砰”
随后又是几声枪响,最先反应过来的几个当场脑浆四溢的被爆了头。上过战场的罗洪升胆寒了,他听的出来这是德制毛瑟98快枪的声音,显然对上在制高点上还埋伏着神枪手。
“举起手来,缴械不杀!”
一声大喝,一队披着伪装网、身穿山寨吉列服的关闭那个,端着强,杀气腾腾的呈扇形包围了上来。
“安全内卫部队!三娘你的人,还真的是神出鬼没、无孔不入啊!”
胡瑞收起勃朗宁,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嘀咕道。
妹的,谁见过小两口出来约会还带一整连的保镖的?!
“别瞎猜,我没下命令!”
三娘白了胡瑞一眼,解释道,说着率先考了上去。
“报告,大帅、部长,已经全部拿下,如何处置请指示!”
领头的军官,龇着牙,敬了一礼,报告道。
“那里响枪?!”
一声吆喝,远处的街道上火把攒动,显然是巡夜的武昌民军听到枪声,赶来查看了。
“来人啊,救命啊!北洋军的见习混进来了!他们阴谋破坏革命,武昌危险了!”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鸟了裤子、跟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的黄一鸥立马来了精神,大声的嚎哭道。(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