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彪兴奋的锤着沙盘,简略的介绍道。
“大彪,事关仙女山上的湘军兄弟,是不是提前联系一下?一个团对一个团,虽然们装备和人数上都占优势,但是夜战讲究的是近战、快战,咱们的火力优势难以发挥。是不是联系一下,把侧翼迂回的人物交给湘军,把咱们手里的两个团集中起来,用于正面。”
师指导委员皱着眉头,看着参谋部起草的作战方案,试探着建议道。
“nnd,这法子我上报计划的时候就给大帅提过,但是给汇聚了!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有啥难言之隐,得得得,不提也罢!咱们挺大帅得没错!再说了,守仙女山的湘军一共就一个协,打到现在估计也就剩下一千出头,还能剩下多少战斗力?!夜战,估计他们也没玩过!”
提到联络友军的问题,王大彪也是满肚子的一伙,当着一干下属的面,点上一根烟,耐心的解释道。
当晚十二时三十分,炮火纷飞、硝烟弥漫的战场沉寂了下来。无论是北洋军还是湘军,都在包扎伤口,吃饭休息。
“射击诸元装定完毕!”
“全团三发急速射,预备,放!”
黑暗中,整装完毕的安徽军参战各部,悄悄的隐蔽运动到指定的待机位置。随着最后的校准结束,一个75毫米斯柯达山炮团54门火炮在同一时间内,打出了一轮齐射,炮火的火光直接照亮了大半个阵地。
“轰、轰、轰。。。。”
黑暗之中,呼啸着的炮弹如同一列列驶过山岗的列车,直接撕开了黑色的夜幕,带着炫目的闪光炸响在指定的目标上。
“哪里打炮?!”
张敬尧被炮弹爆炸的震动直接给从床上掀了下来,揉着酸痛的腰,黑灯瞎火中,手忙脚乱的翻找着裤子。
今天下面送来的这个窑姐,床上功夫很是了得,勾的花丛老手张敬尧都差点败下阵来,一直耕耘到趴在女人白花花的肚皮上睡着了才算完。
“大人,夜袭!夜袭!”
亲兵满头是血的冲进来,大声呼喊道。
“老子又不傻,知道是夜袭!哪里打的炮?!快把各营的营官集合起来!不对,这。。。。”
张敬尧骂到一半突然打住了,支楞起耳朵来仔细的停了一下炮声,随后脸色一阵惨白。
从炮声上看,这至少是一个协以上的炮兵!而且装备的都是最新式的快炮!
“狗日的,吴瞎子没说谎!快,集合各营的营官,咱们赶紧撤!”
张敬尧在亲兵的帮助下手忙脚乱的套上靴子,顾不上床上杀猪一样嚎叫着的女人,大骂着冲了出去。
“革命军,上刺刀!安徽革命军万岁!胡大帅万岁!”
待机的阵地上,第三团团长端起斯登冲锋枪,率先跳出了战壕,大喊着冲了出去。
“安徽革命军万岁!胡大帅万岁!”
被感染的官兵,等着充血的眼睛,激动的大吼着,随即也跟着冲了出去。
将有必死心,士无偷生意。团长带头冲锋,冲在了最前面,剩下的官兵自然就不必说了。开展知识,军官靠前指挥、冲锋在前,一直都是安徽军独有的传统。特别是像整编第四师这样新兵较多的部队,效果和作用格外的明显。夜色下,上了刺刀的毛瑟98步枪修长的枪声在黑暗中若影若现,明晃晃的刺刀跟随着它们的主人一起,怒吼着冲向了敌人,炮弹在前方炸开,开辟了冲锋的道路。巨大的爆炸声在耳边回响,这支新兵占了大头的部队中,却罕见的没有人退缩,冲锋的队伍如同潮水一般吞噬一切障碍,朝着前方冲去。
“快,不想撂在这的,都赶紧的!”
张敬尧赤着上身,挥舞着勃朗宁手枪,大声的吼道,身边失魂落魄的士兵再也没了建制,玩命的四处奔逃,没人有时间呼应他们的这位团长。
“大人,这炮打得也太邪门了!听这声音至少有一个协,七十多门啊!”
一个营官狼狈的凑到张敬尧身边,哭丧这嘀咕道。
斯柯达山炮每分钟超过15发的射速,置身于炮火下的这位营官产生了误判。
“咱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吴瞎子没说谎!nnd,能动用一个炮兵协的主,玩几挺马克沁又算什么!”
张敬尧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剩下的人马,脸抽抽着回答道。
“大人小心!”
说话间,身后一个忠心的亲兵大喊着直接把张敬尧扑倒在地。
“轰!”
巨响过后,躲过一劫的张敬尧,吐掉嘴里的土渣子,骂骂咧咧的推开身上的亲兵爬起来,只看见刚才和他说话的营官已经不见了。原来他站着的地方只剩下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团,红黑色的血肉夹杂着蓝灰色的军装碎片,应和这地上一滩浓黑的血迹,证明刚才这个人存在过。
“邪了门了!这炮怎么净追着咱爷们打啊!”
一个来自天津卫的士兵,顾不上地上的步枪,嚎哭着骂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打了小半辈子仗的张敬尧立马明白了其中的蹊跷,全身冰冷的如坠冰窟。
“炮火延伸!”
三轮骑射过后,炮兵团立马开始炮火延伸,每分钟超过十五发的射速以及一万两千多米的射程,让置身于其炮火下的张敬尧所部如坠地狱。(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