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说道:“伯父,他说的是真的,是那个牢头害了瑁兄,多亏了西湖大侠才把瑁兄给救活的。”
听我说了一阵,李隆基似乎不怎么相信,反倒扭头看向李瑁。
“父皇,棉花说的没错,我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牢头正在我肚皮上用力的踩,我忍不住痛,又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了这间关押西湖大侠的牢房里了,模模糊糊的时候,西湖大侠是喂我吃了药的,而且你看我现在现在吃了药之后,不是挺好的吗?”
说完,李瑁还伸手向两边舒展。李隆基看了李瑁一会儿后,便死死的盯着西湖冷紫掐在李瑁脸上的手,一闹心,忍不住说道:“西湖大侠,你能不嘚瑟吗?把手松开,把手松开好不!”
西湖冷紫没抬头,就这样一直掐着说“呵,对不起,我习惯了!”
“哼!”李隆基一拍木床,扭头看向我,眼里似要喷出火来。见我连连欠身,将头垂下,他忍住了,心里明白我也没什么大错。
见他憋得难受,我提醒他说道:“伯父,这事全怪那姓肖的牢头一人,若不是他平日里养成了飞扬跋扈的生活作风,今日也决然不敢对瑁兄下如此狠手。”
李隆基咬了咬牙,伸手一指晕死在墙边的牢头说道:“来人呐,给我把这厮弄醒,先毒打一顿再说!”
见他发话,我正好手痒痒,便出声连连应道:“伯父,伯父,我来,我来。”
李隆基点了点头,赞许的看了我一眼。我朝他笑了笑,便扭头看向西湖冷紫:“西湖大侠,借你铜盆儿打水一用可否?”
西湖冷紫朝我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儿,没事儿,你拿去用吧,你要打水,出了天牢左转过一道宫门,就有口水井,那井里的水可甘甜着呢。”
“好好好。”我应了声,无意间扭头一看,却看见李隆基、李瑁父子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西湖冷紫。想想也对,哪有西湖大侠这样坐牢的啊,不仅每天都有一只肥腻的断头鸡可以吃,而且吃了还不死,完了就唱着歌,端个铜盆儿走出天牢到处去打水。
这尼玛,想想是有点儿恐怖。全国人民幸勤劳作,每年也就上交那么点儿赋税,有些地方甚至还在等着开仓放粮,结果饥荒来了,粮没放,仓也没开,该饿死的,无论你付出了多少劳动力,还是饿死了。这家伙蹲大牢到还每天吃好的喝好的,除了住处有些简陋之外,大半个皇宫就像他家后花园儿一样,白天没事,可以出来看看美女,毕竟后宫三千,进来的大都颇有姿色。晚上想了睡不着,还可以拿把蒲扇出来乘乘凉。
“啧啧啧。”,心里美滋滋的想了一阵,我摇了摇头,拿着铜盆儿出去打水了。端满一盆水回来之后,跟李隆基、西湖冷紫挤了挤,我坐在床沿上,美美的洗了一个脚,接着笑呵呵的端起水,来到墙边给牢头肖大哥来了一场倾盆大雨。他醒了,瞬间弹了起来,反手一挥,向我打来,一边打,嘴里还一边说:“哪个狗娘养的,趁我睡着,把我推臭水沟里面的,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我一见他那沾满猪油的大手挥来,赶紧举高铜盆儿迎了上去。顿时“铛!”的一声,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声,牢头面色惨白,收回了他的手。
“好!打的好!”,李隆基大声喊了出来。牢头左手抓着他的右蹄子,正痛的厉害,一听见李隆基的声音,这傻b梦醒了,顿时就愣在那里,眼珠子一转,想起了今天下午的所作所为。
呆呆的看着李隆基,牢头嘴里嘟囔着往前走了几步,“皇,皇,皇上,求,求您开恩,求您开恩,免臣死罪。”
“哼!”
李隆基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皇上,皇上,我看守天牢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皇上!您不能杀我。”
牢头真是个厚脸皮,说着还想往前走。尼玛,我一生气,举起铜盆儿,照着他的脑门儿用力一盖,顿时“咚”的一声,我双手握紧了盆子,大声喊道:“大胆刁民,见了天子还不跪下!这家伙脑门儿吃痛,又听见如此之大的响动,震的已经是心神恍惚,我一说话,他就顺从的跪了下去。
拿开铜盆一看,他已经跪在地上磕起头来,磕的厉害,还接连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我伸手摸了摸嘴,没想到这家伙打人的时候毫不含糊,装孙子的时候也能被吓出尿来。
李隆基冷笑了声,然后转头看向西湖冷紫问道:“西湖大侠哦,你在这天牢一年多,觉得这人如何?有功劳吗?”
西湖冷紫也不说话,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那苦劳呢?”
西湖冷紫皱着眉,耸了耸肩说道:“怎么可能,要不是我有一把剑,只怕进出牢门都得给他点儿东西。”
李隆基一甩手,指着跪在地上的牢头,气愤的说道:“什么!怎么可以,他这可是滥用私权!”
西湖冷紫鄙视的看了牢头一眼,舔了舔嘴皮。
“可不是吗?上次那人犯了死罪,要杀头,行刑前的那天晚上,把断头鸡给了他,才出去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听说还看见了流星,许了愿的,后来也没来的及问他,他就死了,也不知道许的是什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