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机不可失,也不管正在哆嗦的水镜,揪住他的衣服,运起轻功,便来了一个蛤蟆跳,不偏不倚立在鲨鱼背上。
这次,不用我说,水镜两腿一软,赶紧坐了下去,骑在鲨鱼背上,双手死死抱住鲨鱼的肚皮。
我站在鲨鱼背上,笑了笑,说道:“水镜兄不必害怕,有我在,这条鲨鱼奈何不了你,只是,这一条鲨鱼,不好驾驭,方向不由人定。也不能四两拨千斤,我们还需一条鲨鱼,最好是母的。到时候你我兄弟一人一条,中间拉着手,便可大致控制鲨鱼行进方向。”
水镜抱紧了鲨鱼,脸靠在鲨鱼背上,“啪啪啪啪。”忍受着浪花不停地拍打。好一会儿,才憋出两个字来:“你娘!”
我耸了耸肩,没再管他。双眼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的海面,接着,我运起龙阳之气汇入指尖,一道道气脉便从手指迸发而出,朝着不同的方向射入海中,顿时七八条鱼被炸出海面,抛向空中。
我就近接了几条,抱在怀里,双眼再次看向海面,不多时,我锁定了目标。接着,我用气脉,在每一条鱼身上打了一个窟窿,目的,是为了让鱼血流入海中,用那股腥味,将那条鲨鱼引来。
这次的操作很顺利,不一会儿,我便拉着水镜的手,骑在了另一条鲨鱼的背上。刚开始,我让水镜把手放开,他还不肯。我只好在他腋下不轻不重来了一掌,他松开之后,趁这段时间,我做了一套连贯性的操作,短短十几秒,便成功骑在了另一条鲨鱼的背上。
直到我拉起水镜的手,他才反应过来,朝我大吼道:“欧阳棉花,我要死在这海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白了他一眼,我哼着小曲儿,随口说了句:“好啊,随便你。”,说完,我不时从海里打几条肥鱼起来。两个人分别骑在两条鲨鱼上,手拉着手,加上不停扔出的鱼肉做引,这鲨鱼此刻倒也成了我们忠实的奴仆。
在鲨鱼背上骑了小半个时辰,水镜渐渐缓过神来,自言自语道:“常听范晚说,你会训鲨鱼,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倒像是真的。”
我朝他笑了笑,默然无语。后来,水镜告诉我,这蓬莱仙岛受天上的七星所控,一直在某个广阔的海域范围内漂移。。。他说了一大串,都跟金水宽给我讲的差不多,只有最后一句,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水镜说我来的时候,由于天上北斗七星的运转,这次,蓬莱离南海最近,五天前,他坐船来,就发现了。
他说他当时是顺风划船,用了八个时辰,而我们今天回去,骑得是高级货,最多两个时辰。
其实,我在乎的,并不是用多少个时辰到岸,而是一个细节。他说,蓬莱这次的漂移,是他五天前发现的。那么,也就是说,他并不是算出来的,可按照金水宽的说法,他们七星之子,可都是神算子,怎么这么关键的东西,他都算不出来呢?
我一问,水镜笑着说:“嘿嘿,这也许就是天意,老天让我们在各个时代负责维持历史的正常发展,却从未让我们参透他的意思,当然也包括你,你是上天派来的不二人选,即便我们四人联合起来,也很难算准你的心思。”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也许,这就是命吧。
果然,没过一会儿,我便看见了海岸线。来到浅水区前,我将十几条鱼往后一扔,接着揪住水镜兄的衣服,使起轻功水上漂来,“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在水上踩了一阵,便回到岸边。
放开水镜之后,我喘息了一阵,便开口问道:“水兄,这三国战乱,我们先到哪儿去好?最好还是先去一个隐秘的地方,可别到时候半路上碰见了哪个枭雄,一问没本地户口,给抓回去务农才好。”
水镜先生看了我一眼,接着,又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裤子,开口道:“走吧,先去我家,去我家换条裤子。”
我尴尬的笑笑,看了看四周,应道:“好啊,好啊,不知水兄家在何处,我们该走那条路呢?”
水镜扬了扬衣袖,随手指了一条路,扭头对我说道:“走这条路近,我家住川西颍川,就刘表那荆州城附近的竹林深处。”
“川西?靠!我们在南海哎,要走到川西去才能换条裤子?”
水镜耸了耸肩,“没办法,我身上的银子都花光了啊。”说着,他撸了撸胡须,“再说,我可是鼎鼎有名的水镜先生,总不能去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吧。”
我愣了愣,“水兄,我有一个办法搞到银子,你要不试试?”
水镜皱了皱眉,“什么办法?”
“只需走到人多的地方就好。”
“嗯。。。可以。”
跟在水兄后面,走到人多的地方之后,我手快,在他脖子上横劈了一下,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水镜颓然倒地,我扶着他,让他躺下之后,便走到旁边那屠夫的肉摊上,向他借了他一块菜板,一把菜刀。
那屠夫笑了笑,作为条件,他要求待会儿路人给的银子三七开,我点点头,算是应了,这家伙能看见我出手,想必也有些功夫底子,说不定,也是曾经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人物。
既然是行家,那就没什么好讨价还价的了,说不定这一会儿的功夫,水兄就会醒过来,这几年的生意不好做,为了换条裤子,一定要看好商机。
我拿着菜刀,在菜板上刻字的时候,犹豫了。我就在想,到底是刻“卖身葬哥”好,还是刻“卖身葬父”好,扭头看了一眼睡地上的水兄,总觉得他十二三岁,正处装b的年龄,就干些坏事儿也不怎么可能。不过,为了赚到钱,我还是豁出去了,直接刻成了“卖身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