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我给王月卖的订婚戒指,它现在应该还静静地躺在我们的出租屋内,在那粉红色的床头柜里沉眠。
父母为我操劳了一辈子,我给了他们什么?
一段失败的恋情,还是一枚过期的订婚戒指?
“啊。。。”
我心酸的大叫着,从沙滩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扔向了远方。
“完了!一切都结束了!”
石头在半空中转了几圈,华丽落入海中,溅起白色的浪花。
水镜和马三儿同时扭过头来看我,水镜皱了皱眉头,问道:“棉花,你没事儿吧,怎么情绪波动这么大?”
“没事儿。”我朝他摆了摆手,“只不过是想起了以前一段不堪的往事。”
水镜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笑着对我说:“嘿嘿,棉花,我跟你说啊,虽然哥哥我识人全靠了这本《三国演义》,不过哥哥我却总结出了一条百试不爽的经验,你要不要听听?”
说完,水镜从怀里掏出那本《三国演义》,平时,我还没怎么认真看过水镜这本书。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仔细瞄了一眼他手里的《三国演义》,我靠,一看这书壳就是地摊货,开玩笑,我以前可是在公司码字的正经人,这印刷厂跟我们公司,那可是合作了好几年的。
这书都是地摊货,恐怕他这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棉花,棉花,你怎么愣住了,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棉花,棉花?!”
“喔,有,有,有,我有在听,你说的非常好,有大智慧。”
水镜得意道:“那你,想不想听听呢?”
我收住笑脸,冷漠道:“算了吧,我不听。我比较感兴趣,你刚才在笑什么?”
“喔,这个啊,我刚才在笑你一屁股坐在了海螺上,还以为你会尖叫着跳起来呢,没想到你臀部的抵抗能力,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强。”
说完,他侧着脑袋,毫不掩饰的盯着我的屁股看。
我老脸一红,也不好说他。只是低头看向我刚才坐过的地方。那是一个深深陷下去的坑,比水镜坐出来那坑要深一些,我在坑里瞄了瞄,没看见海螺或者贝壳什么的。
我皱眉道:“海螺呢?水镜,你不是说有海螺吗?这里面有毛啊,连贝壳都没有一个。”
“唉,棉花,你别急啊。”水镜走过来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他绕到我背后,伸手在我屁股上摸了一把。
我急道:“唉!水镜,你在干什么!”
“很好,成功吸引注意力!”水镜飞快的说完一句话,接着,我看他作势,伸手往外狠狠的一拔,似乎从我屁股上拔下了什么东西。
见我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看他,水镜举起右手,此刻,他手上正拿着一个滴血的海螺,他的右手也被鲜血染红了大半。
我撅着屁股问他:“水镜,刚刚发生了什么?”
水镜愣了愣,这时马三儿也跑了过来,绕到我屁股后面。其实,早在水镜站起来的时候,马三儿看见我坐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大坑,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
这会儿,他跑到我屁股后面看了看,吓得目瞪口呆,“哇塞!”
我心里一急,“水镜,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水镜看了一眼手里的海螺,接着,转过头来看着我,颤声道:“刚,刚,刚,刚才,刚才你的屁股飙血了,飙了好多血。”
“啧,不会吧?”我咂了咂嘴,伸出右手,摸了摸下巴。
“那我飙的血多吗?他现在还在飙吗?”
马三儿抢答道:“没有了!你的屁股已经停止飙血了,好像,好像它在自动复原。”
说着,马三儿伸出右手,并起食指和中指,放在我屁股上靠了靠。
“而且,而且你的伤口凉嗖嗖的,似乎里面有风在往外刮。”
“喔。”我点了点头。
马三儿说话这段时间,水镜正扭头皱着眉,看手里的海螺,看着,看着,他干脆伸出手指比了比,自言自语道:“这得有五厘米吧?没理由啊。”
嘟囔了一阵,水镜扭头看着我说:“棉花,你刚才痛不痛?有没有什么感觉?”
我摇头道:“没有啊,一点儿都不痛啊,而且我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这时,马三儿收回了手指。
“那你屁股里,直往外冒的这股凉气,你有感觉到吗?”
“没有。怎么,难道我的身体出问题了?”
水镜和马三儿扭头互望了一眼,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