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这些话是谁教你的,你小小年纪怎么也张嘴就来?”朱旭打断了她。
“回父皇,儿媳说过,儿媳是死过一次之人,当年绝望之际不是没有想过遁入空门,可儿媳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俗世的牵挂,怕自己即便遁入空门也只是会给空门徒增烦恼,遂干脆一了百了,直接跳湖了事。哪知老天看我可怜,没忍收了我,而我却因此想通了一件事。”
曾荣说到这顿了一下,她是在想自己该怎么编才能取信于对方,毕竟他是皇上,这么多年玩的就是人心,曾荣这点微末道行肯定不是对手。
“什么事?”朱旭倒没多想。
“好好活着。”曾荣一着急,憋出了四个字。
“好好活着?”朱旭斜了她一眼,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放下过往,只为自己,好好活着。这么着,我跟着徐老夫人进了京城。”曾荣坚定地说道。
“想什么呢?你跟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朱旭伸手在曾荣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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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没规矩了。”朱旭夹了她一眼,说道。
“父皇,这不没在宫里么,您别打岔,我说的是真的,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不敢说大彻大悟,但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曾荣半是撒娇半是撒赖地磨道。
“你皇祖母那还等着你去侍疾呢。”朱旭又拿起了手里的书。
他虽然感动于曾荣的真情流露,可让他对着曾荣诉说自己的烦恼还真做不到。
就算他看破世事有遁入空门的念头,可也做不到无嗔无怒,无羞无恶,没法在一个晚辈面前坦承自己的想法。
曾荣噘了噘嘴,自言自语道:“我知道,父皇准是因为某人的离开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一方面自责自己没有遵守年少时的诺言,一方面又困惑于究竟是从哪里开始错开的?或者说,是谁先开始错的。”
朱旭一听这话先是怒目而向,继而意识到自己又上了曾荣的当,遂深吸一口气,又低头看起了手里的书。
“其实,要我说,是父皇先错的,都说人无信不立,您当年既然答应要守她护她一辈子,就不该另娶他人,可您不但娶了,且还委屈她做了侧室。”
这番话再次令朱旭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