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怀疑是曾荣搞的鬼?”朱旭这一惊不可谓不小,这丫头哪有这么大能力?
不对,她是没有,可徐家有啊,徐扶善若是想买通这监正不是什么难事。
可监正易买通,无嗔大师乃得道高僧,他不可能被收买。
于是,没等太后回应,朱旭又先否决了自己。
太后也认为不可能是曾荣搞的鬼,徐相已经位极人臣,朱旭又还年轻,徐相断不会冒此风险去和皇家做对,更别说,他挺的还是朱恒,一个不可能上位的残疾人。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太巧合了些,就像是老天刻意安排好的。”太后感慨道。
继而,她讲述了曾荣和朱恒除夕夜的初遇,她寿诞日两人在宣召台的再遇,这些年朱恒谁的话也不听,却独独听进了曾荣的劝,身边一个贴身宫女也不用,却独独准许曾荣陪伴左右。
“我冷眼看了一年多,恒儿也就认识这丫头后才有个正经笑模样,我也才知晓,原来我孙子笑起来这么好看。你来之前,他还问我,是一个人的终身幸福最重要还是出身和门楣重要,我也老了,二十年前你也曾经问过我这话,可这一次,我给了他另一个回答。”
朱旭听到后面,只觉胸口像是有什么利器划过,“母后千万别这么说,儿子没有怪过您,相反,儿子很庆幸当年遵从了母后的旨意,恒儿和儿子的情形不一样,且曾荣这丫头和阿瑶也不一样。”
太后听了这话瞪大眼睛,看着儿子半响没有吱声,眼里却有隐隐的笑意。
饶是对方是自己的母亲,朱旭也被看尴尬了,讪讪笑道:“母后还是疼孙子超过疼儿子,儿子长这么大似乎都没在母后腿上躺过。”
这话一说太后忍不住笑了,“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你能承认阿荣和阿瑶不一样,我也算圆满了,我还以为我等不到你这句话呢。”
“母后,儿子让母后操心了,是儿子的罪过。”朱旭看着母亲两鬓的银丝,突然生出了一丝悔意。
“罢了,都过去了,你能清醒固然是好,如今就说恒儿这事该如何处置?”太后主动把话岔过去了。
儿子的身份和年龄在这摆着,她一个做母亲的,哪能揪着过去不放?
这话把朱旭问住了,他就是自己拿不定主意来见母后的,故而,陪笑道:“儿子听母后的。”
“不若这样,等过了年,让曾荣回徐家,以徐家义女之身份出阁。。。”话没说完,太后自己摇头否了,“不好,谁不清楚徐家都有什么人,反倒给别人落了话柄。”
“确实不妥,满朝文武本来就盯着徐相,就因为这丫头和徐家的关系,儿子前些时日还被这些人给弹劾了呢,就差没说这丫头是徐相送到儿子身边的细作。”朱旭也不认可这方案。
谁知太后一听这话顿时来气了,反倒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