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弃,我娘说了,太后和皇上还有表哥都不嫌弃,想必你确有过人之处,他们有什么理由嫌弃?再说还有我呢,我可是跟我娘说了你不少好话呢。”钱浅亲热地拉起了曾荣的手,说道。
“我?你,可我。。。”曾荣委实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令对方如此真心相待?
“你劝我的那番话,我听出来你是真为我好。我娘说,我的个性也不适合进宫,我姑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只是那会我们家不敢得罪太后老人家,不得已才命我走了这一趟。因而,得知这门亲事没成,我娘比我还开心呢。她说,荣华富贵又如何,有时真不如平淡朴实的日子来得幸福自在。”钱浅说完开心地挽起了曾荣的胳膊,眼睛却不经意地飘向了另一边。
“好啊,原来令堂是开心有人替你遭了这罪。”曾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抛开之前的那点小芥蒂,她越来越喜欢和钱浅相处了,这种人心思纯净,相处起来轻松自在,她也不必去设防。
“才不是呢。我娘最开心的是有人肯一心一意照顾表哥了。嘘,我爹我娘本来是不想告诉你我们在替你准备嫁妆,说是表哥的意思,可我娘后来又说,十里不同俗,更别说千里了,怕你老家那边有什么特别的规矩,故命我好生问问,你尽管告诉我们,千万别留什么遗憾。”
“你也知道,我来自乡下,都是穷人家,哪有什么规矩讲究?说实在的,我至今都跟做梦似的,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云端上,晕乎乎的,皇上说了,这事还存在变数,让我先别说出去,我着实没想到二殿下他。。。”
曾荣确实很感动,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的嫁妆朱恒居然替她安排上了,原本她以为自己也就像上一世似的,简简单单地进门,因为朱恒也说了,他们的亲事想从简,让户部把银两省下来用到别处。
尽管皇上目前仍未点头同意,但他们两个却基本达成一致,却不成想,朱恒背着她居然做了这么多。
朱恒虽一直和钱镒几个说着话,目光却会时不时地锁住曾荣,这不,见曾荣这边动静不对,他唤了她一声,两眼却略带责备地射向钱浅。
钱浅忙举手示意,“表哥,真不关我的事情,阿荣是被你给打动了。”
“胡闹,怎么说话呢?”钱镒训了句女儿。
“舅舅,一家人无须太客套,我本就是阿浅的表哥。”朱恒一听不是钱浅惹曾荣生的气,自然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计较。
“话虽如此,可该有的礼数不能废。”钱镒恭恭敬敬地说道。
朱恒能出现在钱家的施粥现场,意味着他接受他的提议,想通了些事情。
本就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凭什么要主动放弃?
再则,就算他想放弃,可那些人放过他了吗?
与其如此,还不如奋力拼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