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来得很快。
曾荣和朱恒两人正用膳时,门外有了动静,是一名店小二过来了,问曾荣是否还有别的需求。
曾荣冲阿春使了个眼色,对着她低语几句,阿春打开房门,对店小二道:“这位小二哥,我们主子说了,这一道我们都是坐船,吃腻了鱼虾,就想吃点爽口的青菜,你麻利地换几样你们当地的时令鲜蔬来。”
说完,阿春从荷包里掏出一小块碎银给对方了,店小二收了银子乐呵地走了,走之前,眼睛往里瞟了一眼,别的没看见,依稀瞅见有人正坐在方桌前用膳,他略带得意地离开了。
江东见此,冲江西和江北使了个眼色,留下江南看守,他们三个人出去了。
约摸一炷香后,他们三人把这店小二带了进来,一通审问后,方知这店小二也是收了对方一百两银子,对方给了一个小瓶子,命他倒在曾荣和朱恒的菜里了。
至于这瓶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会给客人带来什么,店小二一概不知,对方只告诉他,必须亲自看着那个坐轮椅之人吃进去了,之后对方再给他一百两,他可以拿着这二百两银票回老家。
可惜,方才在灶房,他们抓住这店小二时,又惊动了躲在暗中窥伺之人,因此,待他们按照店小二的口供去找对方时,对方又没有影踪了。
“主子,这是从他身上搜到的银票和小瓶子。”江东拿出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和一只白瓷小瓶子。
朱恒没接,只瞅了一眼那银票,银票是京城最大的商号开出来的,但这家商号全国均有分号,除了能证明害他们的人是来自京城,别的什么也不能证明。
“对方应该就在咱们附近,一路跟着我们来的瘦西湖。”曾荣说道。
“保不齐还是跟我们住同一家客栈呢,幸好我们是自己动手做饭。”阿春只觉头皮一阵发麻。
之前觉得在宫里烂事多,没想到出宫也是不得安宁。
“可这究竟是什么毒液呢?居然连老朽也瞒过去了?”陆琅从江东手里接过小瓶子,闻了又闻。
这一次,他可不敢亲口尝了,不过经由他再三推测,他怀疑这瓶子里装的是一种蛇毒,所以银针检验不出来,放进菜里也闻不出来,但从瓶子口直接闻,依稀有点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