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沈凌霜在约定的时间到达琳琅馆,原来接待过她的那名管事热情的请她在待客的厅室内坐下,又让侍女沏来上好的灵茶请她品茗。
沈凌霜享受着他异常的热情,虽觉得奇怪,但是因为有心事也没放在心上,直截了当的开口说自己今日恐怕是无法随船去南海了。
管事的张大了口,要说什么,被沈凌霜打断道:“这件事是鄙人做的不对,但是那件东西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说不得只能再等上两天了。”
这句话说完,管事得着了机会,终于开口问道:“前辈的意思是,您不能随行是因为要等一件东西,不知道需要等几天?”
沈凌霜道:“两天。”
管事含笑道:“这没问题,两天时间我们还等得起。其实说实话,即便前辈您没有这个变故,我们的商船也无法在今日出发了。”
“这是为什么?”
管事的苦笑道:“那位无极宗的真人来不了了。”
至于为什么来不了,他没有详说,想来有关无极宗的秘辛。沈凌霜也没有多问。
倒是管事的接下来开始旁敲侧击沈凌霜的来历,沈凌霜知道五天后有可能船上只有她这么一个结丹期修士,琳琅馆为了安全,这么做无可厚非,很痛快的告诉他,自己是神梦谷的大长老,同时取出了作为长老的信物。
听到她是某个门派的大长老,管事的神色顿时放松很多,言语间慢慢透漏出来琳琅馆的后台,东家是和神梦谷差不多的小门派的少主,为了门派的生计,开了这么一家店铺。
沈凌霜微微点头,这世上既有圣兽派那样仗着父亲是掌门为所欲为的少主,也有像琳琅馆的东家这样为了门派主动站出来奔波的少主,不过后者比前者要少一些罢了。
聊了约有一顿饭的功夫,宾主相互了解的差不多了,沈凌霜顺势提出了告辞。管事的亲自送她下了楼,看她走远,才回到馆中。
原来的厅室内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名极其清俊的青年,轻叩桌面,“老刘,你怎么看这个人?”
刘管事沉吟道:“神梦谷这个门派我的确听说过,反正还有两天时间,我们可以派人出去打探一下便知真伪。”
青年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她的实力。”
刘管事笑道:“少主打趣我,我一个筑基期修士哪里能看出结丹期前辈的深浅,倒是少主,您可看出了什么?”
青年微不可见的笑了笑:“我觉得这个女子值得我们一交。”他顿了顿道,“我观她目光清正,身上虽有杀气但素养极好,可见是一位有实力又不滥杀的修士。有这样的人护航,即便没有我这个隐藏的结丹期修士,多半也能安全到达南海。”
“若不是那些小人捣鬼,这次南海之行,我们琳琅馆可有三位结丹期修士护航,几乎可赶得上多宝阁的规模了。”刘管事不知想到什么,愤愤不平道。
青年微微笑道:“理那些蝼蚁做什么,等我们从南海回来,扩充一下琳琅馆的规模,等挣到大笔的灵石可以大量购买丹药之时,本门的实力自然大大提高,那时想收拾什么媚衣宗和金鹰门,还不是手到擒来。要知道我们的目光可不是放在这些三等门派上,五十年之内,我必要天衍门跻身进二等宗门。”
刘管事道:“少主雄心壮志,老刘佩服。只是两天后与那位结丹期修士的会面,少主要告诉她您的真实修为吗?”
青年想了想,“暂时还是不要了。人心难测,多一重保险就多一分安全。更何况,若是让那些媚衣宗的人得知我进入结丹期,又是一场纷争,何必呢?”
两人商议完两天后出发的事,刘管事又向他汇报了一些有关琳琅馆的琐事,青年不耐道:“这些事,你做主就好了。以后不必事事都向我汇报,捡一些你拿不定主意的事项说就是了。难道我还信不过你吗?”
刘管事讪笑了一下,忽然想起某事,“少主,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拿不定主意的事。您上次从南海带回来的那颗拳头大小的灵珠,不是日后留着做镇店之宝吗,不知怎么的被二小姐看见了,她偏要......”
未及说完,青年就打断道:“她下次再来就说已经把那颗宝珠卖人了。都是爹娘太宠她,惯的她不知高低,店里的东西以后都别给她。”
虽然如此说,但也知道只要她一撒娇,爹娘就会朝自己施压,只是想到那颗宝珠是好不容易从钟离岛购得的要是再找到那么一颗便没那么容易了,就不由得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