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卷竹简一手握不过来,显然上面所记内容极多。面对着他的一头,能看到木渎头上带着晦暗之色。而摊在案子上的那方原本包着竹简的白布,也已是泛着陈旧的黄色。
这东西,显然是很有些年月了。刘璋暗暗推断着。
“制枪一事,需静思沉虑,刀虽在手,运用之妙却在于心。轻重之度,曲直之道,尽在其中。此中之秘,顺于悟而滞于燥。今酷夏将至,每及午时,阳气转盛,最易引起心燥。所以,明日起,你可用半日制枪,午时之后,便停下吧。”也没抬头,童渊仍是摩挲着那卷竹简,口中却是淡淡的吩咐道。
刘璋静静的听着,心有所悟,点头应是。
“至于后半日………”童渊等他应了,这才又开口说话。只是说了半句,却又停住。
又过了足有一刻钟的时间,童渊摩挲着竹简的手忽的停住,紧紧的握了握,似乎瞬间下了什么决定。
“后半日,你便好好研读一下这卷东西。待十日后,若你能制枪成功,便可传吾枪技。这卷精义,你便晚间抽空研读吧。”口中说着,抬手间,已是将那竹简递了过来。
刘璋眼尖,伸手相接的时候,忽然发现,童渊握着竹简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及至接到手中,却见童渊并不撒手,不由愕然抬眼看去。
“此物不可外传!便是你两位师兄,也绝不准透露,汝可记下了?”童渊眼中忽的闪出寒光,森然说道。
刘璋心中大震,不由自主的就点头应下。等到醒悟过来,竟不觉出了一脊梁的大汗。童渊紧紧的盯着他,见他点头,这才松开手,任他接了过去。
握着手中竹简,抬眼看看童渊,见他面上再次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神气。刘璋心头猛跳,吸了口气,定定神,这才解开红绳,将那竹简缓缓打开。[
随着展开的竹简,开头四个大篆,已是赫然入目。
墨氏精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