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我们两族打了无数次,互有输赢,后来檀石槐大人亲自发话,不准我们再打,又给我补了许多的部众,我尊崇大人,只得将这仇恨压下。这一压,就是十多年过去。
后来,安琪儿长大了,部族的一些老人也渐渐死去。为了部族的族人们能安定的生活,也怕连累到安琪儿,我就将部族迁到了这里。过了那许多年,族人们也渐渐向往安定的生活,我便也将这段仇恨暂且放下了。
但是,两年前,檀石槐大人薨逝,某一天,我忽然得到消息,那畜生竟然将部族就驻扎在北面百里外。以我们放牧的范围,竟然根本未觉察到他何时而来,可见必然是有意隐匿,居心莫测。
两年来,我旦夕提防,也不知是他看到我防范严密,还是仍然记着檀石槐大人的吩咐,总算没来骚扰。
但是,今天我得到消息,阿巴尔昨夜根本没回去,有人看到他一直往北去了。我只怕两下一凑,如今檀石槐大人又不在了,这段恩怨总是要结算的。
这本是我们部族自己的事儿,与小哥儿却是毫没半分干系。那阿巴尔不过是个引子,有他没他,这一仗早晚也是要打的。我又听说小哥儿与安琪儿相好,这才有了今晚一行。
我不求别的,只望小哥儿日后能善待安琪儿,带她回去大汉。扎布尔便再是厉害,却也不敢去大汉撒野的。”
老兀蒙直直说了个多时辰,这才算将前因后果说完。话里言外的,竟是一番托孤之意。可见他心中明白,自己非是那扎布尔的对手。
额科托面色阴沉,紧紧抿住嘴唇,脸现刚毅之色。安琪儿早已哭的死去活来,只是喊着不走,转而又去哀求刘璋,求他帮忙打败扎布尔。
兀蒙难得的皱眉呵斥安琪儿,不让她将刘璋拖进这浑水里。安琪儿不敢违拗,只是大哭。兀蒙老泪横流,只是抚着她头摇头。
刘璋从方才分析完那番话后,便再没开口。只是微微蹙眉,坐在那儿听着。身后赵云、高顺、张辽都是暗暗看他脸色,不知他将如何决断。
“呵呵,兀蒙老丈,实不相瞒。我乃汉室宗亲,大汉冀州刺史刘焉之子。如今天下纷扰,刘璋不才,正欲招贤纳士,以建功业。不知老丈与额科托大哥,可愿与我共谋大事吗?”[
便在众人各怀心事,不知刘璋如何决断时,刘璋却忽然长笑一声,突兀的问了这么一句出来。众人顿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