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金烨见怪不怪地一笑:“汪先生,当初我侄子和你们是各为其主,这里面也沒有什么对与错,可眼下,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所以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才让他将两张地图都拿出來,大家一起研究研究,呵呵”
两张地图,我和胖子听了洪金烨的话,都是一怔,沒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呵呵,这张羊皮地图本应是当年蒙古人画的嘎仙洞内部全景地图,只是出于为了防止泄露洞内秘密的考虑,才将其割成数块,分别由黄金家族几大贵族各保存一块,但后來随着黄金家族失去蒙古汗国的宗主地位,几大贵族相继被其他部落灭掉,这几幅地图也就流落民间,不知所踪,时至今日,也无法找齐并加以还原。”洪金烨看着地上那两幅可能藏着惊天秘密的地图,脸上表情很是复杂纠结,
“两年前,机缘巧合,我有幸得到了其中一幅残图,后來打听到韩老六那里还有一幅残图,本想借來一看,不想却被你们捷足先登了,所以,才会在老魏头儿的策应下,派人去半路截杀你们,想找來那块残图窥破其中的秘密,可惜还是不得要领,來,就请你们三位也帮忙看看,或许会令我们找到另一种思路。”洪金烨从地图上移开眼神,热切地看向我们,
一听还有洪金烨他们得到的羊皮残卷,我和胖子,还有沈涵按捺不住好奇心,赶紧凑过去蹲在地上,借着几名枪手举着的强光手电投射下來的亮光,仔细看起了那两幅羊皮残卷,
还别手,这两张残卷上下一拼,其断口还真就严丝合缝,看來当初确实是从一整张羊皮上割下來的,也侧面验证了洪金烨所言非虚,
只是,我和胖子,还有沈涵看了半天,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这下面这幅残卷本就是韩老六送给我们的,我们自然心中有数,其路线就是指向那个位于恩和哈达的废弃黄金矿洞,也就是那个假洞口,
但是,在配上上面那幅洪金烨他们的残卷后,我们才发现,在两张图拼接之处,有一个黑色的骷髅图案,应该是预示那条通往恩和哈达的废弃黄金矿洞的线路是一条死路,不过,再往上看幅洪金烨他们的残卷,上面密布红线蓝线,而且纵横交错,不知道是代表什么,同时,在一些红线交汇处还有个别的绿色图案,如车马、火焰等,
看了半天,我太阳穴都一胀一胀地疼了,也沒想出个子丑寅卯來,我抬起头,看了看同样一脸困惑的胖子和沈涵,叹了口气:“这玩意儿比他妈微积分还难整,我算是服了。”
“我也是,再看的话就该吐了,想得都小脑萎缩了,也他妈沒想出啥有建设性的意见。”胖子用手揉揉大肿脸,也很郁闷,
“我曾学过一点儿看图的常识,这两张图是按照古代的望松法画的地图,所谓望松,就是先选中山上的一松树,以其高度为标尺,确定地图的比例,喏,这里的这颗松树显得很突出,说明它就是整张地图的比例尺,还有,这些曲合线代表的就是山脉,这些红蓝线代表的应该是地下水流及道路,嗯,这些图案,应该对应的都是设在那里的实物,不过,奇怪的是,下一张地图显示的是山川河流的走势,而上面那张图,看起來更像是一个城邑图,奇怪。”一直沒说话的沈涵在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地图后,突然侃侃而谈,把我和胖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心说这小丫头到底是什么地干活,就这学问,哪像一名护士,分明就是川岛芳子啊,
沈涵被我和胖子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抿嘴一笑:“你们俩傻了是吧,这沒什么好奇怪的,我们每年都要接受军训,这是必修课,你们俩可真是孤陋寡闻啊,精力都用到骗女孩子上面去了吧。”
“呵呵,失敬失敬,沒想到沈小姐如此博学,真要鄙人钦佩,看來我是真的老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洪金烨也被沈涵的一番宏论所折服,语气真诚地对沈涵大加恭维,
随后,话锋一转:“那么,沈小姐是否从中看出了什么端倪,能否找到可以进一步深入的洞口呢。”
沈涵微微一怔:“由于这两幅图残缺不全,上面那幅图应该是这洞里面的一副地形图,所以显示不出那里是入口,嗯,对了,你们进來的时候,那段山洞里还有水吗。”
沈涵看向洪卫东,突然沒头沒脑地问了一句,
沈涵这么一问,我和胖子才注意到,是啊,洪卫东和那几名黑衣枪手身上真的是很干爽,并不像我们当初进來时,个顶个跟落汤鸡似的,真是奇哉怪也,
“水,啥水,沒水啊。”洪卫东也被问愣了,迟迟疑疑地答道,
“那么,刚才那些黑色的水呢,总不会自己蒸发了吧。”沈涵看向那个刚才供雨姬藏身,但现在已经干涸见底只剩下一堆乱石和尸体的水潭,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