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脸说呢,还不是托你们这两条英雄好汉的福,往死里喝,那乔师长一顿能喝2斤茅台,你说你们俩逞什么能,难受吧,活该,行了,我中午给你们好好做顿饭,解解酒,晚上田总队让你们去林城宾馆开会,有重要的事儿。”沈涵娇嗔地看着我,杏眼波光流动,看得我是心驰荡漾,情难自已,
“对了,昨天是你把我和胖子弄回來的吧,谢谢啊”我一脸痴相地看着沈涵,嘻嘻笑道,“德行吧,明知故问,哎呀,瞧着一屋子的味儿,赶紧开窗户放放。”沈涵又气又笑地
瞪了我一眼,推开我就往屋里走,
刚一进门,就被我那正一脸暧昧笑容地看着她的老爹老妈给吓了一跳,然后,三个人异口同声地看着我,问道:“小凯,她(他们)是……”
“哎呀,兄弟,脑袋有点儿乱了吧,沒事儿,赶紧捋(lv,三声)一捋,呵呵”胖子依着门框,看着憋得红头涨脸、大汗珠子直滚的我,一面嚼着奶酪,一面哂笑道,
“滚屋去,你个败家玩意儿……呵呵,爸妈,这是沈涵,陆军医院的护士,我们的好朋友,那啥,妹子,这是我爸妈,嗨,说过了是吧,呵呵,呵呵”我语无伦次地介绍着双方,那个窘迫劲儿就甭提了,
还是沈涵应变能力强,落落大方地朝我老爹老妈甜甜地说了句:“叔叔阿姨好,你们刚到的吧,快坐下歇一会儿。”
“好,好,你也坐,你也坐,这孩子,长得可真尊啊,看着心眼儿就好,真招人稀罕……”在东北话里,俊的发音为尊,四声,就是好看、漂亮的意思,只见我妈拉着沈涵,一顿暴夸,夸得我都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沈涵脸也红了,顺从地坐在我妈身边,低着头抿嘴笑,我妈可不管那个,拉着沈涵白皙的小手,问这问那的,唠的那叫一个激情澎湃,
唠了一会儿,我妈一回头,见我和胖子,还有我爹在一旁傻站着卖单儿(东北方言:看热闹),遂朝我爹嗷唠一嗓子:“我们娘俩唠会儿嗑,你搁那瞅啥呢,孩子上了一上午班了,不饿啊,撒愣做饭去啊。”
我妈基本继承了我姥姥的遗传,说一不二,我爹这么些年,别看在外面一整还敢装一下,可一面对我妈,立马板正的,早就习惯了,所以一见我妈发飙了,二话沒说,一手一个,薅着我和胖子就奔厨房去了,说是让我俩给他打下手,择菜,
在往厨房走的时候,我隐约听见我妈正对沈涵说:“小涵,以后啊,对小凯你也得这么归拢,听见沒,那小子,不是个东西,蔫土匪,一肚子坏水……”
沈涵沒说话,只是“咯咯咯”地笑出声來,
我看着我那同样一脸愁苦的爹:“爸,你和我说句实话,我是亲妈呢。”
“滚犊子,她对你,比对我可好多了,你他妈还不知足,操。”我爹一脚把我踹进厨房,看样子,老头儿也是生的伟大、活得憋屈啊,
不过,他们能相濡以沫的过到现在,不论多苦多难都不离不弃,我想,这绝对不是谁怕谁,而是,他们已经将彼此视为自身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无论动了那里,都会扯得心疼,所以,我老爹才会甘心受我妈的压迫,痛并快乐着吧,
闲话休絮,还得说我老妈这些年的苦心栽培沒白费,就见我老爹挥舞着大菜刀,上下翻飞,不一会儿,四菜一汤就做得了,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扑鼻喷香,
“去,整两瓶酒去,不喝点儿,白瞎我这手艺了。”我老爹馋酒,公安部“五条禁令”一颁布,差点沒把他气死,不过听我妈说,现在酒精肝明显见轻,看來今天老头儿是真高兴了,借机打打牙祭,
我妈看着沈涵也高兴,就一点头,算是默许了,
“要喝你自己喝啊,我和胖子下午还得上班,不能违反‘五条禁令’”我和胖子昨天一顿大酒,现在一提酒还直反胃,又不好明说,只得搬出“五条禁令”糊弄我老爹,
“你们有工作,我陪叔叔喝点儿。”沈涵盈盈一笑,伸手接过我刚启开的一瓶北大仓,给我老爹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