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击得手之后,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在前面和左右两侧都有四五个土匪鬼魂在对我虎视眈眈,只有身后土匪鬼魂的力量较为薄弱,只有三个,便立即马不停蹄地转身向身后剩下的那三个鬼魂扑了过去,
那三个土匪鬼魂猝然之间遭到我的攻击,并且还被我放倒了一个同伙,看样子也是又气又惊,在经历了短暂的慌乱之后,剩下的三个土匪鬼魂将手中的马刀、狼牙棒和齐眉短棍朝我一扔,我一抬右臂,将那三样武器逐一拨拉开,沒想到那三个鬼狐手脚极为利落,我只是一抬右臂的工夫,那三个家伙趁着我的视线被自己的右臂和那三样武器挡住的一瞬间,就扑到了我身边,并从我的身后分别扣住我的脖子、左臂、腰间,同时还用脚别住了我的左右两只脚,
好在他们仨知道我的右臂的厉害,尚不敢去抓我的右手手腕,于是,我就先用右手去抓勒住我脖子的那只胳膊,那只胳膊一被我的右手碰到,当即就冒出一股类似烧纸钱的味道,随后,那只手臂很快就松开了我的脖子,我则趁着脖子刚一被松开的工夫,一个大哈腰,从裤裆里倒着看了去,只看到一位瘦的跟狼狗似的、两条小腿都成了圆规、并且还穿着一条拷绸裤子的鬼魂正岔着两腿站在我的身后,
我沒犹豫,右手一抄,就将那条腿的脚脖子给抓住了,随即用力往起一拽,不想那个土匪鬼魂还真是个够执着的主儿,硬是死抱着我的“小蛮腰”不放,并拖累我也一连趔趄了几步,险些失去了平衡,
就在这时,一直控制着我左手的那个土匪鬼魂们看着不蔫声不蔫语的,沒曾想,在这三个鬼魂里面,他才是真正深藏不漏的高手,
我就感觉那个蔫土匪鬼魂一推一拉我,我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开始倾斜,脚下也开始跌跌撞撞地拌蒜,
更要命的是,那个蔫土匪鬼显然还是练过蒙古摔跤的主儿,在手法娴熟地推拉了我几下之后,一个抱臂背摔,差一点儿就将我给甩得飞了出去,
我一惊,暗恨自己的大意,遂连忙用一条腿别在那个蔫土匪的两腿中间,稳住身形,旋即右臂一振,从他的肋间直接就插入到其体内,这次,由于我的右臂火焰猎猎,我几乎沒有先前的那种冰冷、粘稠的感觉,只是感到那个蔫土匪的体内组织迅速融化蒸发,肋间很快即出现了一个不断冒出一缕缕黑烟的大窟窿,
那个蔫土匪一声闷哼,身子一软,两只搂抱着我的手无力地垂下,呜呼哀哉了,
我知道,这个蔫土匪这次是彻底地消失了,因为,我已经可以看到几道白色的影子从其体内溢出,并象蒸汽一样被阴风吹成无数碎片,消失在愁云惨雾之中,
魄已散,魂将安在,
我再次感到了一阵一阵的心悸与胃痛,那是我内心真的感到恐惧之后才会出现的症状,但我知道,这种恐惧并不是來自眼前的这些土匪鬼魂,而是來自于我的内心深处,來自于我对自己越來越强的杀气的担忧与不安,
那些土匪鬼魂们显然是彻底被我的心黑手所激怒了,只见他们再次聚集到一起,不断地用右脚开始跺地,一下、一下……沉重而有节奏,好像在举行某种意识一样,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那些脸上表情越來越兴奋、越來越狂热的土匪鬼魂们,完全被那些土匪鬼魂们好似非洲战舞似的古怪动作所吸引了,以至于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那个匪首老海子凭空就不见了,
但在当时,我却并沒有意识到这一点会完全改变我已经掌握了主动的战局,并险些给我带來灭顶之灾,
那些土匪鬼魂们在“吼吼哈嘿”地伸胳膊撂腿折腾了一会儿之后,纷纷跪倒地上,开始用手中的武器割自己的胸膛,随即又将被割开了一道形状骇人的裂口,并不断冒出黑烟的胸膛贴在了黄土漂浮的地面上,嘴里还虔诚地念叨着什么,
我大吃一惊,终于知道这些土匪鬼魂们在干什么了,他们这是在搞血祀,是在召唤冥冥中某种神秘的力量或神秘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