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
就在夏忆白百感纠结的时候,她突然听到沈饶晨叫沈凌菲的名字。
激动的抬起头,夏忆白迅速的抬起头在大厅里扫视了一圈,直到她对上沈饶晨神情复杂的暗眸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沈饶晨并不是因为在大厅里看到了沈凌菲,而是在叫自己这个“沈凌菲”。
尴尬的别开和沈饶晨对上的视线,夏忆白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拘谨的叫了他一声“哥”,然后更加无所适从的低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沈饶晨将夏忆白不知所措的样子看在眼底,犹豫的抿了抿唇,低声对他说:“爷爷已经下飞机了,你做好准备吧。”
“恩!”
没有去看沈饶晨,夏忆白只是低着头,轻声应了他一句。
夏忆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帮助沈饶晨将沈凌菲的死瞒天过海。她很害怕万一自己一不小心露馅了,被沈弘文知道沈凌菲已经死了,到时候,估计又会衍生出另外一场大家都不想看到的悲剧。
“来了!”
正当夏忆白在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沈饶晨打断了她的思路。
不等夏忆白抬起头在机场大厅里搜寻究竟谁是沈弘文时,沈饶晨已经拉着她的胳膊,朝不远处的一位老人家走了过去。
老人身后跟着一位穿着大红色职业女西服的年轻女性,女人的穿着打扮都很精干简练,想必应该是沈弘文的秘书了。
女秘书在看到沈饶晨时,立刻伏在沈弘文耳边说了几句话。沈弘文朝女秘书点点头之后,这才抬起头朝沈饶晨看了过来。
夏忆白跟着沈饶晨来到沈弘文面前,好奇的瞪大了双眼看着站在眼前这位面容慈祥的老人家。
虽说沈弘文已经是爷爷辈的人了,可是他看上去倒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很,一点都不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家。
听到沈饶晨礼貌的叫了沈弘文一声“爷爷”之后,夏忆白这才将紧紧定格在沈弘文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在忐忑紧张中,跟着沈饶晨,叫了他一声“爷爷”。
夏忆白不敢去看沈弘文的眼睛,生怕他会一眼就认出自己不是沈凌菲,而是被沈饶晨带来欺骗他的代替品。
沈弘文慈祥的看着沈饶晨和夏忆白,在朝沈饶晨点点头之后,便将视线移到了一直低着头的夏忆白身上。
“凌菲啊,两年没见了,想不想爷爷啊?”
听到沈弘文温柔和蔼的声音,夏忆白一下就哽住了。
忍住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她鼓起勇气朝沈弘文看了过去。
暗自紧握着拳头,夏忆白克制着想哭的冲动,拼命的从脸上挤出了开心的笑容。
“恩,凌菲想爷爷了。”
【凌菲……】
用这个尖利冰冷的名字称呼自己的时候,夏忆白就感觉有一把刀插在了她的胸口,痛的她没有办法呼吸,可又不能将插在胸口的匕首拔出来。
追根溯源,这把到归咎到底来说,还是夏忆白自己买了刀刃,****夜夜亲手磨练出来,最后自己插在自己的胸口的。
自作孽,不可活!
现在纵然疼的撕心裂肺,也必须要咬牙忍着,这就是她必须要承担的后果。
反正……
斜眸睨了一眼站在她旁边的沈饶晨,夏忆白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嘲弄的冷笑。
反正,有沈饶晨陪着她一起痛苦,不是吗?
如果夏忆白是那个挥刀自伤的人,那沈饶晨就是在这过程中被误伤的人,大家都流血,大家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