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莺微愣,伸出另一只手掰开她的手,将粉末倒进了茶。抬眼看着绿之变得有些煞白的脸色,笑得颇深,“不可惜,能让姐姐喝了它,是它的荣幸。”
“不痛不快,它怎知是否要觉得荣幸。”
绿之淡笑,也坐了下来。对上妙莺的眼睛,见她也在看着自己,倒也不转移目光。两人就在那里对视了半晌,是妙莺忍不住打破了僵局,道:“姐姐说的是,除了人,这些,哪有晓得痛苦。”
“你错了,世间万物,皆有感官。自然晓得痛苦快乐。只是有些人,太冷血无情罢了。”
“你是在说本宫?”
“哀家是说自己。”
自己?妙莺心底冷笑,倒是有自知自明,“你如何对过他人,倒是有几分自知。”说着,将茶递了过去。
绿之接过茶,若有所意地张嘴一抿,喉头一滚,茶已咽下。
妙莺很是怔肿,“你……不怕茶里有毒?”
绿之只笑:“刚才王后撒下的,只怕是茉莉花粉。昔日在皇宫,你也常泡来喝茶不说?味道有些苦涩,看来哀家不喜欢这种花茶。”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绿之站了起来,睨向妙莺那忿忿切齿的神情,道:“你自然是想杀了哀家。不过不是现在。你想让那个所谓爱你的男人来杀了哀家。好与哀家证明,你妙莺不论是现有的一切,还是得到的男人,都是胜过哀家的。是不是?”
妙莺嗜冷一笑:“你的确很聪明!本宫就是要蕃特拉亲自杀了你!本宫要你明白,本宫不用毒药偷偷将你毒死,同样可以光明正大地让蕃特拉将你杀死!!!”末了还故意地瞥了眼绿之的肚子,“听说你还坏了拓跋珩的孩子。呵呵,想不到你舒太后会落此地步。不过……想来也是因为这孩子,拓跋珩的儿子才会容你这么久吧?”
心里不怕是假的,妙莺这次是真的,她明白。能不能全身而退,很难。
绿之不想在心里面挣扎什么,孩子也还未出世,答应拓跋珩的还没有做到,她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不挣扎……但,真的不挣扎吗……
扬起头,是不知所措。
然而,闻一尖嗓子:“皇上驾到!”
她心里一震。
而妙莺则媚眼徒地一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