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和我分享吗?”炎烈穿着银灰色的袍子和披风,披风和长发在夜风里绽放,天神一般。
“得到天下又如何?你会快乐吗?那么大的一个天下,你睡觉的地方不过一张床,一餐饭那么多道菜肴,你真正吃的不过几口饭,都吃下会撑死你的,这就是你要的吗?”兰若实在搞不懂为什么男人们总是要逐鹿天下,和一个心爱的女子长相厮守不是可以更快乐吗?
“因为我要将这天下踩在脚下,要让所有欺侮过我的人都跪在我的面前,我要这份尊严。”炎烈昂着头高傲的说。
“人各有志,你努力做你的帝王,我要去睡觉了。”兰若用手拍拍炎烈揽在她腰间的手,意思是你放开。
但是炎烈没有松手,嘴角升起一个兰若比较熟悉的邪邪的弧度:“等我做了这天下的主人你自然会明白的,不过——睡觉嘛,那就一起来吧。”说罢,带兰若纵身跃下屋顶,来在院子中。
贞元住过的那间寝室的门敞开着,兰若出来的时候忘了关门,炎烈几乎是裹挟着兰若进了屋子,窗前桌上那只小蜡烛的泪落成了一朵花,还剩下最后的光芒。
贞元睡过的床上铺着白色的床单,有单薄的被子,竹子的枕头,炎烈将兰若抱上了床。
兰若预感到不妙,挣。扎着:“喂喂喂,我告诉你,不要想什么鬼花样,我可是皇贵妃的侍婢,出了什么事,你吃不了兜着走!”一面说一面想要下床。
但是炎烈一下子将兰若推倒,自己也跟着躺在了兰若身边,为了防止兰若起身,一只手牢牢的将兰若固定在自己的臂弯和床之间。
兰若平躺着,炎烈侧身躺着,正好可以望着兰若。
兰若看不能起身,便用手去掐炎烈的脖子,最好掐死他,但是炎烈的脖子仿佛练过金钟罩似的,掐不疼他,反而掐的自己的手痛,然后又用脚去胡乱的踢炎烈,无意中碰过了炎烈身体的某个部位。
炎烈立刻觉得一阵火线穿过全身,但极力忍住了,伸手点了兰若身上的穴道,兰若顿时觉得全身麻木,一动也不能动。
原来这厮还会点穴,关键时刻用的还真关键,兰若知道大事不妙,综合以前几次跟他在一起的经验教训,今天她保守了多年的清白可能保不住了,我的贞元啊,对不起你啊,兰若快哭出来了。
兰若甚至能想象到片刻之后,两个人的衣衫落花般满天飞的情景,然后是阮贵妃经常上演的那种限制级场面——可是,很快兰若就知道自己猥琐了。
炎烈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做什么暧昧的举动,他只是将兰若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抱在怀里,胸口银灰色的衣襟紧紧贴在兰若绿色宫装的胸口,能感触到彼此的心跳。
兰若的头在炎烈的怀里,刚好在他的下巴之下,这样炎烈可以嗅到兰若的发香。
“喂,千万不要乱动,不然我就会认为是你在诱。惑我,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炎烈居然还一本正经的警告兰若不要勾。引他。
兰若苦于被点了穴道,说不了话,心里那个气啊,你妹的,你到底在刷什么鬼花招啊!
炎烈一直静静的规规矩矩的抱着兰若,手指放在她的腰上,并不前后左右的移动,然后很满足似的叹可口气:“这样像不像一对老夫老妻?”
像你妹,兰若在心里说。
“你刚才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炎烈似乎猜到了兰若的心思。
还好窗前桌子上那只蜡烛已经熄灭了,但是兰若忘了炎烈那双在黑暗中也能视如白昼的眸子,兰若红了脸,心里耍赖,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有想过,死也不承认在想阮贵妃和面。首的样子,只因他们只一男一女这副样子,实在暧。昧。
兰若所有的窘状都落在炎烈的眼中,炎烈望着兰若涨红的小脸,不禁一个微笑,一个吻落在兰若日头的秀发上。
“这就算作我们的大婚之夜如何?”炎烈精光的眸子闪烁着光彩看着兰若。
婚你个头!兰若怒目而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炎烈自以为是的说道,好像根本忘记了兰若被点了穴道似的。
你妹的,这种不要脸的人也有,点了人家的穴道,自己在那里自说自话,这种人肯定不长胡子,因为脸皮太厚,所以胡子都不能扎透出来。
兰若不知道炎烈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是这一夜炎烈真的很老实,两个人只是睡在一起。
而炎烈在梦中梦见自己有了一个家,梦中的家不是什么豪宅宫殿,只是一个妻子,一个妻子就算一个家,以往对于女人只是玩弄,但是妻子不是用来玩弄的,妻子是这样拥抱着睡到天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