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土豪一网成擒,被丢进船舱,起初审问时,他们一语不发,一字不出。卫逸然将他们藏在牙中的毒先取了出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白九婴冷傲地说着。
“嗯哼!既然悉听尊便,我就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卫逸然分别给他们喂了一粒不知什么药丸,让他们萎靡于地,浑身如万蚁噬咬,头痛欲裂。
但是,这四大土豪却也是三个硬汉子加一个泼妇。无论如何被折腾,他们还是咬牙忍着,守口如瓶,只字不吐。
阿泽突然发现,田修狼的眼神十分关注千面狐赵红玉,他在卫逸然的耳边说了句不知什么话,打了一个眼色。
卫逸然心领神会,突然对天鹰教的几下属下道:“既然他们什么也不肯说,留着也没用。我们天鹰教一向在外的名声就是邪魔外道,无恶不作,要是不做些什么来证明一下我们,那倒显得我们太仁慈了。”
他走到千面狐的面前,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看了一眼道:“姑娘长得还不错,你们这几天在蓬莱岛上总是吃生果,太素了!不如,这个就赏给你们吧!留着谑死了有点儿浪费。”
“卑鄙无耻!天鹰教真不是东西!”千面狐被谑得浑身萎顿于地也没有害怕之色,但听到将她赏给几个男人,却不由得脸色惨白,皆因她还是一个姑娘家,所以破口大骂。
而田修狼一听,居然立即嚎叫道:“等等!我招!但你们要保证,我招了你们要放过她!”
“阿狼!”白九婴和曲春风大叫。
千面狐道:“阿狼,你傻了?你招了,我们还能活吗?招了是死,不招也是死,你别傻了!”
阿泽说道:“你们要是招了,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要是不说,今ri你们就只能喂鱼。”
卫逸然道:“你说了,我至少可逸她不受辱。”
田修狼看看眼前的形势,不由得泄气地对千面狐道:“我们不招,眼前也是活不成。我不能看着你被污辱。再说了,你没看到吗?阿泽太子能驯服东海的青龙,古青鸾能驾驭凤凰。这种种奇迹的出现都预示着,宁王根本就没有希望了。”
“宁王”两字一出,惊得众人面面相觑!
皆因,这宁王是阿泽他们的皇叔,是皇上的弟弟。他早在皇上接位时,就宣布再也不管朝中之事,绝不踏上金鸾大殿一步,一直就对外称声,只爱诗词歌咏,以花草鸟儿为乐。
“你……罢了!”千面狐其实也和田修狼一样,在大海中见到古青鸾和阿泽太子既得到了天剑,又有神龙相护之后,就心中觉得不太安宁了。
这个时空的人比较讲迷信,所以,虽然他们都执行了主子的命令,但却早就信念动摇了。
阿泽太子,龙玄辙,龙玄珏听了田修狼的话,也终于恍然。
龙玄辙一把揪住田修狼的衣衫问道:“这么说来,一路上都是宁王的人在袭击我们?你们都是宁王的走狗?”
田修狼不说,他们也已经明白了。
龙玄辙和龙玄珏望了阿泽一眼,直到此刻才知道,他们冤枉了他,嘴唇动了动,却终于什么都没说。因为,他们心知肚明,以他们的聪明,他们也早就疑惑重重,之所以一口咬定阿泽,那当然也是居心*。
宁王是他们的皇叔,也就是皇上的弟弟龙瑾瑜。
“我不相信!皇叔他不是说只养花溜鸟儿么?”龙玄辙才说完这句话就收了口。他也知道,他说这话说得有多么幼稚可笑。他自己又何曾说过,自己要做储君?
龙玄珏终于向阿泽说了一句道歉的话道:“太子殿下,本王不该怀疑你。”
这一次的死里逃生之后,总算让龙玄珏对阿泽有了态度上的改变。
龙玄辙也说道:“本王也终于明白了!皇叔这是想杀了我们,然后嫁祸于太子殿下。如果我们都死了,阿泽回京之后必然百口莫辩。想不到皇叔这么多年来的种花和养鸟都是假的,我们都被他玩弄了。”
阿泽这时一直沉默不语,龙玄珏问道:“太子殿下是不能原谅我们了?”
阿泽这才抬脸给他一个兄弟的眼光道:“怎么会?你是我二哥。我是在想,如果宁王一直都在处心积虑地谋取父王的话,这次他下令在海上灭了我们,京城会不会有什么大行动?”
龙玄辙闻之惊道:“你是说皇叔会对父王不利?在这个时侯起兵造反么?”想了想,他又道,“皇叔手上已经没有兵马。”
龙玄珏却说道:“皇叔手上自然是没有兵马,但是,你不知道吗?皇叔当年交出兵马时,接他兵马的人是田将军。父皇因为皇叔宣称从此不入朝堂,只种花养鸟,所以一直没有撤掉田将军。”
龙玄辙道:“这么说,当年皇叔突然宣称从此不入朝堂,只种花养鸟就是为了让父王对他放松警惕性吗?他是在弃帅保车?”
经龙玄辙和龙玄珏这么一说,他们沉默了。
于是,龙玄辙又去审四大土豪,四大土豪中的白九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们还有何话可说?等你们回到京城之后,京城要是还没变天,那就是你们的运气了。”
阿泽因此决定不再坐船回京,而是驾驭黑鹰尽快赶回。
京城。
皇后的寝宫内。
皇后王凤仪斜倚于凤榻上,几个宫女和嬷嬷正拿着扇子在为她扇着风。
一个心腹太监进来,跪伏在皇后娘娘的面前,双手将一张条子递给皇后娘娘道:“回禀皇后娘娘,这是收到从东海传来的飞鸽消息。”
王凤仪接过,展开,才看了一行字,立即以为看到错了。她旁边的太监和老嬷嬷也探头看了,但见纸条上写道:“靖王殿下在东海遇难,被太子所杀,亡!”
“不可能!绝不可能!”
王凤仪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落地开花。她脸上的血色惭惭地失去。
她唯一的儿子靖王殿下竟然在东海被杀了!
皇上和太后要立龙玄泽为太子时,她已经无法接受,靖王殿下的死她如何能接受?
这时,又有人来报,宁王殿下派人送来两盘珍贵的百合花。
“……”皇后几乎说不出话来。
桂嬷嬷发话道:“送什么花,将他打发了去!”
皇后良久后颤声道:“将花拿进来!”
两个老嬷嬷将两盘花送进来,桂嬷嬷接过,想捧走时,皇后让她将花捧到面前来,她在花盘里取出一个折纸。
皇后展开,读过,让她身后的太监将纸条给烧了,自己亲自回了一张纸条交给她的心腹太监番世安,让他送到宁王府上去。
宁王府。
一个黑衣人影匆匆地走进宁王的后花园,经过花团锦簇的花径,各种各样的盘花正开得灿烂,但这人自始至终都没多看这些花一眼。
一阵鸟鸣声从一个亭台中传来,“唧唧!唧唧!”地啁啾着。这花园里乍听之下,竟似是百鸟齐鸣;乍看,更是百花齐放;乍闻,当真是花香扑鼻。
黑衣人却似不听,不闻,不看,他低着头,一直向亭台里走去。
百花丛中有一个亭台,亭台的周围吊着各种精致的鸟笼,鸟笼里笼着各种罕见的鸟儿,鸟儿们正在笼里跳着,叫着,似乎极为欢快。
一个身材高大,穿著青衫的男人正在对着一只笼中的鸟儿说话:“婴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