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屁,他老子还不是早早就死了,”上官桀吐了口唾沫。
公孙丞相有心堵住太子说一番早朝上的事,一直等在太子出宫的路上,太子和妻子儿女坐在车上,其乐融融,瞧见他,吃了一惊,连忙命小黄门勒住马车,问:“姨丈,你在此做什么?”
“臣……”公孙丞相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情都是他瞎着急,不知道这个外甥怎么突然改了口?
但这些话怎么说呢?
太子若是解释,倒像是太子另有深意一般,儿子同意老子的话,难道还有什么不妥当不成?
可……获得那些人的支持多么不易啊,太子此举,会不会冷了他们的心肠?
公孙丞相叹了口气,更觉得这个丞相难做,他做了真要短寿十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个寿终正寝了事。
不是皇上先死,就是他先死。
可瞧着皇上的身体康健着呢,不晓得还要活多久,公孙丞相觉得自个死于非命的可能性越来越大。
若是太子早日登基多好。
公孙贺瞧着一脸茫然的太子,心中更觉凄苦。
太子睁大眼睛,没料到姨丈还在为朝堂的事担心,瞧着姨丈吐吐不出来,咽咽不下去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等了一会才道:“姨丈,早些回家,多管管表哥,表哥又在外面惹事,前一阵子撵着朱安世满长安城跑,那些侠客,向来麻烦,父皇也极其不喜欢。”
公孙丞相点头称是,太子一家匆匆出了宫,回太子府了。
两人的这般对话,不一会就传到了刘彻的耳朵里。
刘彻听了只是微微笑着摆了摆手。
公孙贺回到家里,再三回味,觉得明白了太子话里的含义,要让他夹紧尾巴,管好儿子,小心做人。
“没想到外甥竟然出息了,”公孙贺专门去了老妻的屋内,说起了早朝的事。
“怎么?”公孙夫人一边吃着果子,一边问。
刘彻年轻的时候就筹划着洗清祖宗们的耻辱,将匈奴打得屁滚尿流,他并不是一开始就有了勇猛的军队,得力的将帅,而是逐步地磨练而成,霍去病和卫青甥舅二人是他倾全国之力练就的神将。
如今,大汉将才凋零,十几年没有什么战事,刘彻怎么会不知道?他并不期望这次战争能够获得多大的成就,但这仗一定要打,以后也会就此延续下去。
以后想限制皇上兴兵不止,就推到民生上好了。
刘彻此人,是个极其尊贵的犟毛驴,一定不能在兴头上的时候,和他背着干。
太子一定是明白了这个,所以顺从了皇上的看法。
在公孙贺的心里,打不打仗无所谓,关键是军权最终归到谁的势力一方,太子能不能顺顺当当的登基。
公孙贺将自个的想法说了一遍,公孙夫人笑着道:“太子竟然听进去了妹妹的话,真是不易。每次去宫里看妹妹,妹妹都发愁,说生了个傻太子,只会和皇上对着干,一心想做什么仁君,到将他父亲衬得像个暴君了。”
公孙贺心里想,皇上还真是个暴君,但这些话怎么也不敢说出口,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
转眼到了第二次大朝会,公孙丞相和大司农等人核算了各地粮库里的存粮,大司马则检点了各地武库的装备,将这些都报了上来。
刘彻点点头,等着他们下次大朝会上再报进展。
这一阵子,皇上对太子器重了不少,众臣子都感觉得到,太子每日都沐浴在英明神武的父皇浓浓的父爱之下。
刘进观察着这一切,静静地等着霍绾君的动作。
很快就要进入冬日了,刘进让东闾方带了几次消息,催促胖头鱼早些拿主意。
若是到了正旦,刘髆封了王,一定会提出让胖头鱼做姬妾的想法,刘进快要忍不下去了。
和刘进一样等不下去的,还有一个人,那便是给刘髆授课的夫子。
刘髆再次被东闾方拒绝之后,心中愤懑,碍于东闾方是霍娘子的小师兄,如今又是义兄,他无法撕破脸面以势压人。
生为得宠的皇子,多次被同一个人拒绝,是极为难堪之事。
在这件事情上,刘髆又和小伴读说不到一处去。
夫子那日走的极晚,兴许是和大长秋交流皇子学业的进程,夫子转回来的时候,正瞧见刘髆气得铁青的脸。
刘髆明白夫子和李家的渊源深厚,被夫子宽慰几句,觉得挠到了痒痒肉,又留了夫子吃宴,喝了些薄酒。
不知为何,这一晚的酒格外醉人,夫子身边的绝色美人上前侍奉的格外尽心,刘髆第一回不再熟视无睹,有了一些异样的感受。
等到刘髆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躺了个绝色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