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喉头有些腻歪,先让人倒了一壶茶来,渣爹点了菜,见她直清嗓子,也给自己倒了一碗茶。
到处都是菜香,渣爹看了眼手机:“这个时间陈思晨应该在天上了,我给他户头存了不少钱,也算对得起他了。”
徐芮莹嗯了声:“我真不明白,既然不能和他妈真在一起,为什么不把人早早送走,补偿的方式有那么多,为什么非就留下了,你想没想过,我妈那样性格的人,就你这副做派,哪还有复合的希望啊!”
往事已经过去太久了,徐长清看着女儿微微出神:“爸爸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时风光到了头,你妈一点余地没有给我留,直接踢我出了裴氏,后来我东山再起,她又送来了陈思晨母子,当时孩子已经生下来了,我问她什么意思,她那眼光就像下刀子一样,说男人大丈夫敢做为什么不敢当,她明明知道我厌恶自己做过的错事,非眼看着我痛苦,当时就是怄气真就留了下来。后来把你争过来以后你也需要人照顾,陈淑芳再三向我保证,能照顾好你俩,就这么的这么多年就过来了。”
他说的是实话。
这其中的心酸和痛苦可真的够味的了!
徐芮莹无语:“我妈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她故意将你呢!”
渣爹斜眼:“你不懂,其实我心里早就知道了,她就是一转身,就不能回头的人了,真的。”
她更无语:“明知道你还……”
他突然拍手:“诶上菜好快!菜来了!”
服务员端了两个凉菜过来,其中一个是拌鱼,芮莹一低头直觉得腥气直冲鼻尖,反胃得让她差点一口吐出来!
她赶紧起身:“爸我去趟洗手间。”
渣爹还处于两种自我当中转换着,化悲愤为食欲,开始大吃特吃了。
不多一会儿,徐芮莹从洗手间回来,一副恹恹地模样还脸色发白,他口里还有饭,等全都咽下去了,这才给她倒水:“宝贝儿你怎么了?”
芮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地了,浑身都不舒服,尤其闻着桌上的菜味,更是反胃。
一个已婚妇女,这个时候反胃,她敏感地察觉出自己的身体出了点问题。
至于是不是她想的那个问题,那得去医院看看。
她拿着钱包去结账,告诉渣爹一会儿自己回去,这就开车离开了川菜馆,仔细回想,她的大姨妈这个月的确是没有来报道,因为每次也都会延迟几天,也没在意。
之前和容和在一起,几乎每次都有措施,要说没做措施也不是没有那事,过年的那次……
徐芮莹抿唇,一种难言的滋味缠上了心头。
到了医院,她自己挂号上楼,手机就叮叮响了起来,燕溪玉打过来的。
她以为公司有事,立即接通了。
男人声音略急:“芮莹,燕家出事了。”
她手里拿着挂号本,穿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因为要上二楼,所以也没做电梯,听他说燕家出事了,也不怎么在意。
再出事能有什么事,现在燕西峰和叶明竹名地里是断得干干净净了,现在和老婆在家养胎。
办公都常在家里。
她无力地哼哼着:“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
燕溪玉听着她的语调顿时嗤笑出声:“看来我六哥是没给你打电话啊,你还不知道吧,我爸出事了,就着这股改革清政的风,燕家高层现在已经有两个失踪,一个抓起来的了。”
徐芮莹蓦然抬眸:“谁失踪了,谁抓起来了?”
燕溪玉不答反问:“你在哪里?”
她抿唇:“和我爸在一起,吃饭呢?”
男人顿了顿:“什么时候回来?”
回去?
芮莹微喘,站在了安全通道的楼梯上面,二楼到了,她从后门走到走廊里面抬头看着门牌,大步走了过去:“还得一会儿?谁失踪了谁被抓起来了?嗯?你快说!”
男人反倒卖起关子来了:“以前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现在我说什么你能信吗?要是觉得咱俩有谈谈的必要就快点回来,我在公司等你,不过你动作要快点,不然要被人截胡了,别怪我没好心告诉你。”
她抿唇:“你这么和我说话真是令人生厌。”
手里的挂号本已经捏得变了形,燕溪玉嘿嘿地在电话里面笑:“半小时,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过期不候。”
女人的回答是直接挂断电话,正好一个护士在门口喊着号,她把本子交了上去,回身又坐了候诊椅上面耐心等候。
徐芮莹双手合十:“千万千万别是怀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