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慢慢的冷峻下来,赵慎三心想与其心神不定的在这里焦灼,不如正面出击,先点一点这个大舅子,然后约康振云见面摊开来谈,就算是来之前的目的不可能百分之百达到,能够退而求其次,再要回去几千万也算是没有白来一趟。
拨通了朱长山的电话,赵慎三用无奈的口吻,请教的说道:“大哥,我在江州,原打算跟肖冠佳的情fu里应外合弄到雷震天私自侵吞云都铭刻文化城的资金证据,要挟他们退还资金的。没想到我还没出马,对手就知道了我的行动计划,我想请教一下大哥,现在我已经彻底被动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朱长山没有回答赵慎三的问题,却用十分讥讽的口吻说道:“赵总监,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老毛病又犯了吧?你自己算算看,从你跟我妹妹纠缠到一起之后,栽在‘色’字头上多少回了?我就奇了怪了,你就算是色心不改,到哪里找女人不成,非得从我手下下手?从流云到尹柔,现在连宁菊花这个公共汽车你都想养,是我培养的姑娘真就那么有魅力,还是你在挑衅我这个大舅子的忍耐程度?仰或是觉得这样更能满足你望?还是你吃定了我们兄妹离不开你不敢跟你翻脸?”
赵慎三又是一怔,这个诘责还真是让他无话可说,他略一思忖,还真是如同朱长山所说,他放不下的这几个女人都是出自朱长山旗下。而且他从未审视过自己喜欢这几个女人的原因,现在想来,也未必就不是朱长山所点出的那样——正是满足他可以从无所不能的朱长山手下“抢”人,以此证明他比朱老大更加有能耐。
“你小子一直嫉妒老子老子知道,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德行,老子当特种兵出生入死的时候有你吗?老子从矿工开始一步步攀爬的时候你还在玩尿泥吧?老子已经根深叶茂当了云都老大的时候,你还在企划部给我妹妹当狗腿子吧?就你那几分小聪明,哄哄女人也就罢了,在我面前还想试吧试吧?你这个混蛋对不起我妹子多少回了?上次你弄了个罂粟花把我妹妹气的吐血,老子看在妹子的面上放过了你,这次你居然连个公用汽车都想养起来,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了对吧?
你也不想想看,就宁菊花那个女人人尽可夫的德行,你说一声把她藏起来就藏起来了吗?我知道这女人功夫高你舍不得放手,可你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你就睡-了她两次就舍不得她了,别的男人睡她多少回了能舍得她说不见就不见了吗?老子养宁菊花是干嘛用的?还不是让她替老子拿下一个个能用得着的大人物的吗,既然是大人物,人家的能耐能比你小吗?乍然间一个心头肉不见了,会不会四处寻找?云都就这么大地方,能找不到吗?你用脚趾头想想也不至于愚蠢到让宁菊花再找一处房子藏起来就能独自享用了,我看你真是猪狗不如!”
朱长山越骂越火大。
赵慎三脸上的汗水都下来了,哪里能想起来一句话辩解,无奈的接受着这种轰炸。
“你打电话来不就想问问我,是不是我跟雷震天说了你去江州的目的吗?我还告诉你了,老子想黑你还真不用这么麻烦,一晚上功夫就把你小子给打成肉菜了!需要跟雷震天沟通么?行了,老子跟你的恩怨属于家务私事,你回来我自然会让你尝到苦头。现在看着你倒霉了我妹妹要跟着吃苦的份上,我就指点你一下,雷震天不是个任你拿捏的草包,他的资本也远远没达到吐出三个亿毫发无伤的地步,为了维护他拿走的钱,什么法子他都会用出来的。而你混蛋那点小见识跟他那老狐狸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就连肖冠佳那个情fu,也早就被雷震天睡成破鞋了,能跟肖冠佳情深意长?我看你真是幼稚到极点了!哼!”
朱长山好似气得不轻,从一开始就没给赵慎三留半分颜面,“噼里啪啦”一顿臭骂,说完就干脆的挂了电话。
赵慎三傻愣愣的听着朱长山句句诛心的谴责,对方都挂了电话了,他兀自举着手机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耳边好似还“嗡嗡”的回旋着朱长山臭骂他的话,让他情何以堪啊!
木然的呆坐着,赵慎三脑子里哪里还有铭刻集团的悬疑,装满了朱长山臭骂他的那些话,更愧疚难堪的回想着自己混乱不堪的生活,想到居然想无声无息的包养宁菊花,他不禁为自己的幼稚感到脸红了。
真的是色心不改吗?难道自己的天性里真的就存在对朱长山的嫉妒,每次都用这种不堪的手段来挑衅朱长山的底线吗?还是对郑焰红高高在上的地位的一种阿q式的猥、亵?若不然的话,就只能以“命运使然”这四个字来替自己开脱了,否则的话,如何解释跟他有感情纠葛的女人均出自朱长山身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