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早点睡,希望……”
刘涵宇的声音都能滴出水了。
“希望什么?”
“希望咱们能在梦里想见……”
“哈,傻丫头,晚安。”
终于,乔远征打进来了,开口就骂道:“小三你个臭小子,不给我打电话就罢了,还一直占线让我打不进去,想干嘛呢?至于得瑟成这样么?都跟谁在那里显摆呢?”
赵慎三叹息一声说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倒打一耙?乔大哥,乔大主任,麻烦您看看您的手机,有几个我打不进去的电话了?我何尝能打通您的电话啊?难道这就可以推算为您在哪里得瑟显摆吗?”
“哈哈哈,滚你的!”
乔远征笑了:“消息都知道了吧?没想到这么快,明天咱们就要正式接受谈话了,你早点来省城,等结束后咱们聚聚。”
赵慎三答应了,跟乔远征议论了一下别的地市的调整情况,挂了之后就关了手机,不愿意过多的跟人议论这件事了。
第二天一上班,几个涉及调整的人都接到了省里的谈话通知,各自驱车去董事处组织部接受谈话了,过程大同小异,就不一一叙述了。
完事后,天就已经中午了,涉及到调整的干部们碰到后,都是跟熟悉对劲的朋友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因为云都一共四个干部,就没跟别人一起,自己出门找了个馆子坐下了。
对于这次的调整,云都的四个人也心情不一,侯长生是兴奋中带着一丝日暮西山般的悲壮,赵慎三是兴奋中带着一种任重道远的忐忑,刘涵宇的兴奋最纯粹最真实,不掺杂一点别的情绪。而高放武则是四个人中,唯一一个相当郁闷的人了。
也难怪高放武郁闷,他的调整比较突然,跟赵慎三还没调整呢就满世界都知道了不同,他事先不知道一点风声,莫名其妙的就被调整了。他好端端的宣传总监干着,排名尚且比政策部总监靠前一些,虽说具体权限比起来的话,政策部总监算的上不错,若是平时,这种调整高放武还是喜欢的,毕竟主管办一方的组成机构诸如政策部、宣传部等单位都属于行政机构,其部门首脑只要进了常委,排名倒在其次,关键是具体对应的这个职务所具备的权限,宣传工作比着执掌公检法,孰轻孰重立显高下。但要命的是这个节骨眼不好,这个位置被肖冠佳弄得倒霉十足的,留下这个案子还得处理。高放武是个老常委了,心里可是跟赵慎三完全不同,对这个案子的水到底有多深有着相当的了解,明白调查下去,极有可能因为得罪了某个得罪不起的人而下场堪忧!故而,他十分的郁闷,脸色也不太喜欢。
侯长生是个老江湖了,这次去了政策,更可以拿出倚老卖老的范儿来了,看着这个样子就笑了:“高部,不,高总监,怎么看起来不大开心呢?是不是觉得政策部是个寒窑,怕自己掉进去当王宝钏啊?呵呵呵,你错了,政策部这个地方我呆了那么久,可没有觉得这里比不上宣传部!不信你问问赵慎三总监,看他是不是这个感觉?”
赵慎三哪里敢如同侯长生这般随意说话?含蓄的笑道:“我去政策部也不久,还是挂着案子的名目代理的,说实话根本没有深入具体事务,整天光跑着要债了,对于政策部的优劣点,自然是侯总监最具有发言权。我知道高部有些顾虑,怕这个案子不好查,这点你放心,呵呵,我也不怕侯总监不高兴,我可比不上他劳苦功高的有资格摆谱,把案子砸给我自己歇着,等你上任了,咱们俩商量着来,总不会让你这位新来者挑大头的。”
高放武明白自己的情绪过于外露了,赶紧调整过来笑着说道:“有了赵总监这句话,可谓是一阵春风扫清了我心头的阴霾啊,我就担心我对查案子是个外行,乍一去就需要面对这么大的事情会束手无策,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刘涵宇开心的笑道:“呵呵,高部啊,我跟赵总监搭档最久了,对他的为人最具有发言权,他啊,是绝不会讨巧耍滑让搭档多干活的,这一点我深有体会,您就放心吧。”
侯长生故意沉下脸,故作不开心的说道:“刘主任这话有些不讲究了吧?你夸赵总监就夸吧,怎么打击了我呢?你一个劲的向高部介绍赵总监不会亏待搭档,意思就是说我偷奸耍滑,亏待了赵总监了?这个我可不承认啊!我之所以把案子交给赵总监自己歇着,是因为他挑大梁查案是省纪检部做出的决定,可不是我侯某人不想干活啊!”
刘涵宇脸一红,赶紧做出女人撒娇的样子叫道:“哎呀呀,侯总监怎么能牵强附会呢?人家夸赵总监是打消高部的顾虑,怎么就打击了您呢?人家可没有指责您的意思啊,您眼看就是一把手大主席了,可不能欺负人家!”
女人总有这种优势,一撒娇就万事皆休,侯长生原本就是佯作生气,刘涵宇乃是黎主管禁脔这件事,是云都人圈内人人所共知却又人人装不知道的秘密。黎远航除了这么点“寡人之疾”之外,从哪一方面讲,都是一个人人敬服的好总监,对他侯总监也很是不薄,所以他逗逗刘涵宇可以,真惹恼她还是犯不着的,就笑了:“哈哈哈,行了行了,我逗你呢,若是一句话先得罪了高部,第二句再得罪了你刘部,以后你们宣传系统的事情我算是‘政策’不了了!那就罢了吧。”
大家都笑了,这顿饭接着吃下去就气氛活跃起来,虽然不能喝酒,但也相当热闹,吃完后大家就很默契的分手各奔东西了。
赵慎三怕影响不好,不愿意去卢博文办公室,只是打了个电话,低调的说了他接受完谈话了,询问需不需要感谢一下相关领导?例如齐同义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