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赶上中午,上午下了船两个人也没什么胃口吃饭,中午到了家才觉出饿来,孔繁权的意思是出去吃,夭拐翻了翻冰箱和冰柜:“家里东西还挺多的,现在也有人开始送年礼了,家里肉啊蛋啊之类的也不少,我们干脆在家吃吧。”
“那得不少时间呢吧。”
夭拐开始利落的从冰箱和冰柜里拿东西:“不能,我先简单做些,我刚才看到家里还有不少面条,还有被冻起来的饺子,下锅一会儿就好,趁着功夫我再炒几个菜,用不了多长时间。”
孔繁权颔首:“行,那我帮你洗菜?”
夭拐也不客气,直接把手里的一把芹菜递给孔繁权:“这个叫交给你负责了。”
孔繁权接过芹菜,抬头看了眼埋头去拿冻饺子的夭拐,笑了。
两个人忙乎了近一个小时,夭拐将面条饺子和菜弄好了,两个人也不拘在哪里吃饭,只将东西随意放在了酒吧台上就吃了起来,厨房里经过刚才两人的“□□”乱上不少,只是现在都饿得慌,等吃完了再整理也不迟。
好不容易吃完了,夭拐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自从跟着孔繁权一起吃饭,夭拐的食量真是一直在不断地增长,偶尔的时候夭拐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能吃了,不过这种想法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从没想过要恢复到原本的食量之类的——毕竟他吃了这么多,也没有变胖呀,甚至还觉得比之前更有力气了。
两个人又把厨房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孔繁权在厨房里切水果,夭拐给夭拐妈打了个电话,夭拐妈知道夭拐和孔繁权回来后十分高兴,说等下班了去超市买菜让夭拐爸多做点好吃的,夭拐忙拒绝了,说自己一会儿跟孔繁权去买自己来做,夭拐妈也就没再说别的,又说了几句话,夭拐就把电话挂了又给夭拐爸打了过去,毫无意外的知道夭拐爸又去了古物市场,得到了夭拐爸晚上会回来吃的答案,夭拐又叮嘱了几句才把电话挂了。
那边孔繁权已经切好水果拿到了客厅,夭拐兴致勃勃的把电视打开,准备挑个电影看看,手里拿着遥控器调台,孔繁权也没闲着,一只手吃着水果,另一只手喂夭拐吃水果。
夭拐刚调了没几个台,就听到有人说话:“刚才吃饭没叫我也就算了,现在吃水果也不叫我一声是不是就不太合适了?怎么说我也是客人不是。”
夭拐吓了一跳,回过身去,发现一个年轻男子倚在墙上漫不经心的往他们这边看来,你道那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豫州鼎。
夭拐这才猛地记起,如今家里可是有两个怪在的,一个是本来就在的青铜葫芦皇,之前他陷入沉睡到如今还没见过一面呢,另一个就是在他们两个临走之前快递回来的豫州鼎。
“额……我忘了,要不然刚才就叫你一起吃饭了。”
孔繁权连头也没回:“别管他,他用不上吃饭。”
夭拐歪着脑袋想了想:“也对,鼎确实是不用吃饭的。”
豫州鼎一噎,很显然是被夭拐和孔繁权气到了,翻了个白眼:“喂,我说你们去哪儿了,身上的味道可真难闻。”
夭拐下意识的去闻孔繁权身上的味道:“有吗?没觉得啊,我们天天也都洗澡了。”
豫州鼎:“……你们两个……”
孔繁权挑眉:“我们两个怎么了?”
豫州鼎缩了缩脖子:“没什么,不过我是说真的,你们去了什么地方,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当然不是说你们两个没有洗澡。”
夭拐想起在邮轮上发生过的一切,眨巴眼睛不说话,只望着孔繁权。
孔繁权倒是想起了什么:“也是,你最受不得的就是天下阴邪之气,也难怪你觉得我们身上难闻了。”顿了顿,还是将在邮轮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就是这样,所以我怀疑这事儿跟鬼神还真的有点关系,或许,跟地府还能扯上点关系。”
豫州鼎不假思索:“你是说,跟当初地府的消失有关?”
孔繁权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我不清楚,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如今我们手中掌握的消息还很少,不过有时间我是要回维和局去看看的,兴许柳多那里会知道些什么。”顿了顿,“对了,青铜葫芦皇现在怎么样了?”
豫州鼎打了个哈欠,走到孔繁权身侧坐下,显得有些没精神:“你们走之后他就彻底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睡多了的缘故,现在天天精神的不行,我可是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让他消停下来的。”
孔繁权瞥了眼正在专心致志听他们说话的夭拐:“你说话注意点。”
豫州鼎先是有些不解,顺着孔繁权的目光看到夭拐菜恍然大悟:“啊,是是是,我是得小心点。”笑容中还带了点促狭,“我说,你们这是成了?”
夭拐本来没反应过来豫州鼎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如今这么说了还有哪里不懂的呢,脸立刻又涨成了红苹果。
孔繁权警告的看了豫州鼎一眼,豫州鼎摸摸鼻子:“好吧,是我说错话了,我不说了还不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