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小暖不当众说出萧阳病弱不通骑射。
顾明暖:“……对不住,对不住,我爹口无遮拦冒犯了指挥使。”
完全看不出她有道歉的意思。
她还颇为认同顾衍所说。
萧阳大刀阔斧的端坐马上,静静注视顾明暖。
他仿佛同天上的暖阳化为一体,融入春日碧空中,让无限美好万物复苏的春日透出清澈坦荡。
纵然他畏寒依然披着鹤敞未着寸甲也显出肃穆冷峻,隐隐有股铿锵的英气。
顾明暖在心里幽幽的叹了口气,面对他终究是底气不足,萧阳是唯一她害过且无辜的人。
以他萧家人的身份,在帝都能成为指挥使也是他的本事。
况且顾明暖能感觉到他的善意,把父亲交他带走总好过被安乐王抓去。
“爹就去一趟五城兵马司吧,把事情说清楚,指挥使明察秋毫想来很快会放您出来的。”
顾明暖有意避开萧阳的目光。
“天子脚下,抢小白还有理了?”顾衍一脸的不高兴。
“爹!”
“听你的。”
顾衍麻利的改口,主动走到萧阳面前,高高扬起头不似被囚的人:“我跟你走。”
他这性子,顾明暖得操多少的心?
萧阳忽略心底的一丝异样,为了再见时不至于认不出顾明暖,他经常看她的画像,但是每一次都得重新辨认。
是女孩儿变得太快,还是他的画技退步到连肖像画都画不好。
她身上难掩旅途劳顿的倦意,然而她却没见消瘦,皮肤比分别时更为白皙,一双褶褶生辉的眸子越发有神漂亮。
他好奇她被何事耽搁晚到帝都三个月?
被顾衍打得鼻青脸肿的安乐王侍卫从地上爬起来,“不劳指挥使费力,把他交给我安乐王府就好。”
因为来得是萧指挥使,他们才客气几句,就算五城兵马司掌印都督亲临,他们也照样不给面子。
萧阳眼睑都没抬一下,淡淡的说道:“带走,全都带走。”
“等等,我可是安乐王府的人!”
“带走!”
萧阳的语气同方才一般云淡风轻。
重甲府兵翻身下马,“遵指挥使令。”
“不行,我不准!”
一直安静的停在道路一旁的软轿中突然跑下一人,软轿旁的随侍连声道:“王爷,您当心脚下,慢点跑。”
安乐王身材微胖,个头却不矮,穿着一件绣牡丹暗红锦袍,头戴镶嵌九颗东珠的玉冠,面白无须,剑眉入鬓,双眼明亮清澈。
他眼中不含任何的杂质清澈见底。
二十多岁的人似孩童一般,让人隐约有几分别扭和惋惜。
王府侍卫似找到主心骨,嚎叫着:“王爷救命,萧家这是眼里没您呐。”
“你是谁?”安乐王望向萧阳,“你长得真好看。”
萧阳似笑非笑,“王爷要阻止我么?”
“他们随便你!”
安乐王指了指叫救命的王府护卫,一把抱住顾衍,“他,是本王的,谁都不给。”
顾明暖:“……”没想到刚到帝都,父亲就被男人缠上了。
萧阳矜贵的面容似多了一道裂痕,纵使他算无遗漏也想不明白安乐王会霸占顾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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