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萧家做的荒唐事还少吗?
萧阳翻身从马上越下,看了萧越良久,轻声道:“你要明白,我不是顾诚,而她也不是殷茹!”
顾明暖暗自撇嘴,她同殷茹一点都不像。
萧阳漫不经心的用马鞭挑开萧阳战甲上的连环扣子,“卸甲!”
萧越楞了半晌,不解的望向小叔,“您……”
“卸甲!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额。”
见小叔不像玩笑。萧越自己动手卸掉盔甲,叮叮当当,披在他身上的软甲堆放到一旁。
“战袍褪掉。”
“……”
萧越感到不妙,腆脸问道:“知晓北地重镇有蛮族入侵,我星夜兼程来救……甚至撇下涿郡的金矿,直到小叔派人复套,我才明白小叔的战略意图,才知道您为何设全套引诱蛮族,知道一切后,我从没想过同小叔争功。驰援此处也只是想让小叔再无后顾之忧,期望您能尽快的收复河套等地,驱逐蛮夷诸部族,永远解除蛮族对燕京的威胁。”
“嗯。”萧阳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没同我争功这一点倒是实情,但是不是你不想争功,不是我看低你,萧越,从小到大你我之间,只有我不想争斗或是我不要的。你什么时候从我手上争到过东西?”
耻辱,赤裸裸的打脸!
萧越感到无地自容,脖颈青筋血管凸起,额头上的青筋也很明显,血液一下子涌上头顶,就在他发怒之时,肩膀一沉,萧阳把手中的马鞭搭在他肩头。
“我劝你还是想清楚了,此时同我翻脸,是否值当。”
萧阳话说的很慢,似好心好意的劝服萧越,然而萧越听不出他的好心,只感到威胁。
脾气再好的人都受不了萧阳搓揉来,搓揉去,毕竟此时不是只有他们叔侄,还有萧越的人,谋士,死士……以及顾明暖。
萧阳生生压他一头,不就是告诉顾明暖,他静北侯不过是虚有其表,任萧阳蹂躏吗?
萧越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也不肯轻易臣服认输。
他抬起眸子,犀利阴沉的目光看向萧阳,轻声说:“小叔以为我不敢?”
从他父亲把三岁的萧阳抱在身边抚养,他就一直在忍让着萧阳,费尽心思承爵之后,他以为自己能翻过身来,谁知萧阳成了萧家的‘太上皇’,事关萧家的重大决策,萧阳点头才能实行,他堂堂静北侯,仿佛是一个被摆在前面的傀儡。
他所自豪珍视的静北侯爵位,仿佛是萧阳不要且施舍给他的。
每一次他的抗争都被萧阳轻松的镇压下去。
萧越扩张萧家的实力,无论旁人怎么称赞他了不起,有祖父遗风,萧阳也只是淡淡又矜贵的扫过他,一句不错就是萧越能到的最大奖赏了。
他费心心思把陇西谢家从第一世家的宝座上拽下去,宁可背负薄情寡义的名清除谢家对家族的钳制,甚至让萧家真正掌握北地,他本该是萧家最出色的子嗣,本该独掌乾坤,带领萧家取代皇族,一统江山……可他头上却永远站着萧阳,他不能不听命,又不能不孝顺的小叔叔!
在他努力增强实力时,萧阳也没闲着,甚至萧阳布局更深,把辽东一线经营的铁桶一般,水泼不进。
他静北侯的命令传到辽东跟放屁没什么区别。
最近两年萧越越发看不透萧阳的实力。
比如这次萧阳突然发动复套战争,同蛮族杀的难分难解,他事先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跟个聋子瞎子一样。
萧阳随时有颠覆他爵位的实力,他还需要再忍下去吗?
“你以为他们能拦住我?”萧阳声音慵懒,淡淡一笑,“萧越,你让我很失望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