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来到床榻前,担忧试了试她滚烫的额头,“怎么病得这般重?大夫呢?你们就这么伺候夫人?”
婆子奴婢跪了一地,“夫人不肯用药,说是会……”
“糊涂,你们任由她胡闹?”萧越不等嬷嬷把话说完,“立刻把大夫请来,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仔细你们的脑袋。”
殷茹病成这样,怎么入宫?离着皇后回宫可没有几日了,一旦错过这样的机会……再找恰当的时间还不知要猴年马月。
萧越狠狠了一顿脾气,大夫很快被带到殷茹面前,大夫诊脉之后,面带为难,“殷夫人有喜了,用药得慎重,否则对胎儿有影响,殷夫人热主要来自肝火虚盛,劝她想开一些,比一般汤药管用。”
有喜了?!
萧越面色一凝,毕竟是他的骨血,还是很高兴……随后又想到他在朝廷上受到的冷遇,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我已经有子嗣,不少儿子承嗣,最看重夫人,大夫,你去开药房,我希望我夫人尽快清醒,身体尽快好转。”
“这个……”
大夫被萧越的目光盯着,心说这不是逼着自己开虎狼伤身体的药吗?
“大夫做不到?”
萧越的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就算他现在失势,也不是请来的大夫能抗衡的。
大夫忙提笔写了药方,以让殷茹尽快好转为前提,不怕下狠药,也不怕伤到殷夫人的胎儿。
嬷嬷欲言又止,萧越睨了她一眼,“下去煎药,尽快给夫人服用。”
大夫留下药方后翩然而去,尽最快的度搬家离开京城,躲过这阵风头在说,而嬷嬷颤抖手把汤药亲自为师给殷茹,耳边回响着萧越的话,‘该说什么,你要有分寸。’
萧越逼她不得再殷茹耳边乱说话,嬷嬷看着脸颊烧红的殷茹,男人一旦变了心,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一如当初萧越对谢夫人。
当时谢夫人也是喝了药后吐血的……这一定是报应。
对殷茹的报应!
以后就算殷茹能平安生下孩子,这个被她寄托了很大希望的孩子怕是也会落下残疾。
殷茹感觉喉咙苦,勉强睁开眼睛,看清楚面前站的人,干涩的说道:“越哥,我做了一个梦,你是摄政王嘞。”
萧越眉头一动,摄政王?那岂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帝都是傀儡啊。
“茹儿。”萧越坐在她身边,拉起她的手,感觉温度降下去不少,轻声说道:“倘若我是摄政王,你定是摄政王妃,我唯一的王妃。好好将养身体,以后我会让你比小婶子还要风光。”
楚帝动用了盛大的排场,圣驾亲临寺庙,迎接在寺庙中清修的赵皇后。
“主子。”
“是该回宫了。”
赵皇后扶着宫尚宫的手向等在寺庙门口的楚帝缓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