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的目光暗淡了几分,捏着筷子的手指泛白。
“那个位置真不怎样,挨累不说,还要算计,平衡,人人都说皇帝好,屁,那是他们不明白做皇帝的难处。”
“我觉得你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这小子一句话不顶他是不是不会说话?
萧爷冷哼一声,“怎么,你想吃葡萄?”
萧阳淡淡的说道:“有何不可?”
“以萧家的名义?”
“不行?!”
萧阳的神色好似萧爷问了一句蠢话,萧爷那是早就不把自己当做汉王的人,眼睛很是明亮,“行,怎么不行!就该这样,开国皇帝更过瘾,萧阳,我支持你,全力支持你!”
完全没有皇室子弟的觉悟,更不觉得刨自己祖坟是不孝。
他很是兴奋为萧阳谋划起来,“干死越王后,天下就是你的了,楚帝根本挡不住你。”
萧阳静静的听着,直到现在萧爷还没察觉出楚帝已经不重要?岳母掩饰得真好,竟然没一人看出岳母……倘若没有小暖,他萧阳也未必能看清。
“你果真会全力支持我?赞同我的选择?”
“那是当然。”
萧爷毫无防备的跳入萧阳挖的坑中,将来他为这句话后悔的直撞墙,在屋子里骂了自己三天,当初自己还是太傻了,真的,太傻了。
可谁又能想到萧阳会对唾手可得的江山放手?
谁又能想到萧阳竟是爱美人胜过江山的痴情种子?
萧阳为萧爷倒满酒,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同萧爷碰了碰,“我干了,你随意。”
萧爷后背一紧,心头涌起一丝的警觉和异样,仿佛自己已经落入算计中,萧阳算计他什么?
就是算计他,他又能怎样?
欠着老萧的情分,欠着英宗的……他这一辈子只有这两个债主,萧阳恰恰是他们的心血和骨肉,人情债难还啊。
萧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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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后宅,萧越和自己生母商量着给镇国公主下聘的事儿,太夫人看着单子上标注的聘礼,一阵阵的肉疼,“儿子,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你看我们刚刚搬过来,家底不丰,不少好东西都留在侯府……”
太夫人劝说萧越减少聘礼,而萧越的心思却早已经不在聘礼上面,灭口的人是回来了,但是萧越不敢确定该死的人到底死了没有。
而且小叔频频的动作到底要做什么?
“越儿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娘。”萧越回过神,看了一眼被聘礼单子,立刻明白母亲的打算,“男一头,女一担,镇国公主是越王唯一的骨血,她的陪嫁自不会少了,您送出去的越多,她的嫁妆也越多,以后她进门,对您也越是孝顺。”
“也是,有几个似殷茹一般,什么都要我们花钱?她当时的嫁妆还是你给的。”
同萧越妾室站在一起的殷茹脸色一白,心头再被深深的捅了一刀,当时她的嫁妆是顾诚给的,虽不多,但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