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似太夫人这般茶杯乱扔,每一次顾诚都会顶在她前面,而此时萧越却一声不吭。
人往往是在失去比较后,才会后悔,再知道珍惜。
早知顾诚能做阁老,顾家有今日,她做什么非要再同萧越搅和在一处?
萧越已经不是静北侯了,几乎是被萧阳赶了出来,而顾氏一族却是兴盛的,得萧阳另眼相看,她的女儿顾明昕是国公夫人……南阳顾氏绝不会做出贬妻为妾的事。
倘若她没有打掉的孩子,继续留在顾家,只怕现在已经儿女双全,孙子怕是都抱上了。
是萧越……是萧越欺骗了她!
殷茹眼里闪过一抹疯狂,绝望一般的疯狂。
“还敢同我顶嘴?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太夫人气不过,知晓殷茹说得不是瞎话,只是一向任她发泄的出气筒顶嘴,让她很没面子,又一个茶盏砸在殷茹身上,“给我滚出去,看见你就烦!”
殷茹从地上爬起来,失魂落魄的向外走去。
萧越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听见太夫人的冷哼,“不争气的贱人,没本事不说,还惹我生气,越儿你的前程都是被她败坏的。”
仔细一想,萧越觉得母亲的话虽是刻薄,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不是殷茹勾引他,谢氏怎会死?他此时同顾诚只怕还是生死兄弟。
顾诚那人是个有本事的,若是顾诚能一直帮他,为他提供银子,为他出谋划策,甚至为他拉拢朝臣,效忠于他,他又岂会牺牲一切去讨好镇国公主?
没有殷茹几次三番算计顾明暖,小叔也不会看他不顺眼,屡次出手打压于他了。
一切都是殷茹的错!
萧越道:“在镇国公主进门前,就别让殷氏出来了,命她在小院待着,抄抄经文,念念经,修生养性,省得她惹您不快,再弄出点动静,破坏婚礼。”
他压低声音,“镇国公主的嫁妆中有一部分田产地契都是要交给母亲您的,殷氏手上也有一些,她出不了门,母亲代她管理也方便。”
太夫人笑眯眯的点头,拍了拍萧越的手,甚是满意萧越的建议,“你是我儿子,我不帮你看着,谁能似我一般全心待你?”
“越儿。”太夫人琢磨过问,“你不是故意帮殷氏开脱吧,我告诉你,她就是个害人精,你可得小心点,老话说会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她那忍耐劲,我看着都怕。谁知道她拼命留下来,要做什么?”
萧越淡淡一笑,“母亲放心,无论她有何打算,都是一场空。”
连太夫人这样的人都能看出殷茹有所企图,萧越又岂会看不出?
只是现在萧越腾不出手收拾殷茹罢了。
同样他也想看看殷茹的耐性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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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都扔掉。”
顾诚悄悄指了指鼾声大作的顾衍,小声吩咐捧着殷茹书信进门的仆从,“让衍堂弟知道,我还有活路吗?”
平郡王府毁了大半,顾衍便赖在了顾诚府上,不是拉着顾诚喝酒,就是拉着他喝酒,每一次顾衍都是最先醉倒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