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单氏冷笑一声“交情,什么交情,睡一个被窝的交情?”
“你这个女人,怎的如此粗俗。”一听单氏这话,萧守的脸色涨红起来,心下觉得真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您文雅,文雅您别干没脸的事啊”
“你还听不听我说,再不好好听我不说了。”萧守恼羞成怒,恶向胆边生。
“成成成,您说,您说。”
“嗯,二嫂不是有孕了嘛,那个明珠不喜欢二嫂,就说她那里有种药水,女人闻了生不出儿子来,就算肚子怀的是个儿子闻过之后也会变成闺女,她叫人带信给我,还给了我一瓶那个什么天竺葵的精油。二哥在的时候我不敢动手,所以等他去了京城之后便买通了母亲院里的一个粗使婆子将东西倒在了珍姐儿窗下的那盆天竺葵里。”
萧守将前因后果说了,单氏听了简直想一头碰死,这男人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这样的话也相信?
“所以你的意思是,珍姐儿之所以吐的这样,差点一尸两命都是你干的?”
“我哪里知道会这样,真的明珠说那药对人没有任何害处,二嫂吐的那样,我只以为是她自己的缘故。”萧绍替自己辩解,说到动情处居然还红了眼“我就算再不是东西,同珍姐儿那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是想着反正二哥疼她,头胎生个女儿也没什么,只让明珠出了这口气也就是了。再说从小到大二哥处处强我许多,他不是想要儿子吗,我偏就不让他如愿。”说到最后萧守还赌起气来了。
单氏拿刀劈了眼前这男人的心都有了,你说你干了缺德事吧还觉得自个挺冤枉,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我和她好不和你好?这可是两条人命。看来二哥说的没错,这个人头猪脑的玩意是该好好管教管教才好。
“我看二哥打你没错,要说有错那就是打你打的太轻了,像你这种吃力扒外的玩意儿,合该打死了才解气呢。”
单氏骂完,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想找个趁手的东西,最后找来找去拿了个鸡毛掸子回身就往萧守身上打去。
“啊——救命啊,别打了,别打了。。。。。。”萧守以手抱头,连连讨饶。
吴侧妃听着屋子里传出儿子的惨叫,她现在算是明白王爷为何一定要让儿子娶这个在她看来门不当户不对一无是处的单氏了,这也算是王爷对他们母子的一片苦心,说起来王爷待她们母子不薄。
“咱们回去吧。”
第二日,单氏来看周宝珍,一进屋就在她面前跪了下来“二嫂,我对不起你,害得你和肚子里得孩子遭了这样大得罪,说起来我都没脸见你。”
“弟妹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这事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了。”
周宝珍被单氏唬了一跳,这事表哥昨日回来已经同她说了,说起来这个萧守也真真让人哭笑不得,你说他坏吧他又不是顶坏,可你要说不怪他吧,偏偏他做的事让人恨得牙痒痒,联合外人来算计家里人,真真是有出息。
见单氏还跪着,周宝珍脸拉了下来“弟妹难不成还要我挺着肚子下去扶你不成?”
“不用,不用,二嫂你别起来。”单氏一听周宝珍要来扶她,忙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站起来。她有些讪讪的看着她,一时也不知是该退出去还是像往常一般坐下说话的好。
“是三弟做错了事,与你何干,你怎么反倒扭捏起来了。”周宝珍看了她就事一笑,说到“行了,三弟妹请坐吧。”
“哎。”单氏响亮的答应了一声,在周宝珍身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对着她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到“二嫂真不生我气?”
“我气你做什么,你不是已经替我出气了。”周宝珍打趣她,昨日单氏在房里拿鸡毛掸子把萧守打了个满脸花,这事府里上下都传遍了。
单氏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到“嫁了这么个人,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命好还是明歹了。”单氏将昨日萧守的一番表白同周宝珍学了,末了感叹一句“二嫂你说,他这个人脑子里塞的全是稻草不成?我如今总算是知道什么叫绣花枕头了。”
周宝珍听萧守说两人到底有自小一处长大的情分,真心没想要害她,这话她其实是信的,她小时候住在王府里,萧守对她还是不错的。
“说起来我小的时候淘气,有一回打坏了父亲书房的砚台,还是三表哥替我顶的罪呢。”
单氏见周宝珍居然还有心情回忆小时候的事,并且对萧守也用了三表哥这样的称呼,这才真的放心下来,知道她是真心不会记恨萧守了。
一时妯娌二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谐,可赵氏这里就不大好了。自从那日萧绍让人送来那瓶天竺葵她就一直惶惶不安,及至昨日萧绍又亲自将弟弟给打了个半死,赵氏日夜悬心总想着哪一日或许萧绍就要亲自发落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