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娘等着丈夫回来吃饭,不想等来的却是王妃身边的大丫头。就见这容貌俏丽的丫头口舌灵便的冲她说到“王爷留五爷说话,王妃怕五夫人久等,特让奴婢来跟五夫人说一声,五爷就不回来吃饭了。”
金玉娘一听这话,当场两个眉毛就立了起来,看了月桂似笑非笑的说了句“我的夫君倒要劳烦二嫂了。”
月桂见这话说的不像,笑了笑便出言告辞了,大丫头海棠见状忙送她出去。
“哐啷”待月桂一出门,金玉娘就气哼哼的将手边的一只花瓶摔在了地上,骂到“哼,什么怕我就久等,我的丈夫回不回来,何时轮到她的丫头来报?跟五爷出门的难道都是死人不成,分明是她从中作梗,偏还要来我这里装好人。”
屋里伺候的人唬了一跳,主子这脾气也真是的,这王妃的丫头这会儿必定还在院子里呢,主子就这样嚷嚷起来,忙上前劝到“夫人息怒,王妃想来也是一片好心,必不会是您想的那样。”
金玉娘一听这话火气更大了,她这位好二嫂就同钱氏那贱人一样,两人如今可都是满京城里有名的贤惠人,可偏偏这两个贤惠人像是天生和她犯冲,处处都压了她一头,她是看哪一个也不顺眼。
“你这吃力扒外的东西,那一位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就这样上赶着就巴结起来。”金玉娘抬手给了那丫头一下子,指了她高声骂到。
“夫人错怪奴婢了,奴婢是您的丫头,又哪里能向着别人。”丫头跪地,捂着脸替自己辩白到。
月桂神色不变的走在院子里,对于身后屋子里传来的动静充耳不闻,一旁送她出门的海棠见状有些尴尬的说到“我们院子里的人比不得姐姐们,做事毛手毛脚的总是惹主子生气,还请姐姐不要笑话才好。”
“妹妹客气了,一般的身份,谁又不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月桂闻言也不点破,只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海棠感激的冲她笑了笑,轻声说到“姐姐说的是,我家主子心地不坏就是性子急了些,平日里若有得罪王妃之处,还请王妃多多包涵。”
“妹妹这话就说错了,我们王妃见着五夫人同自己妹妹是一样的,又哪来得罪一说。”月桂含笑将话说的滴水不漏,看了她说到“好了妹妹就送到这里吧,都是主子跟前当差的,再误了事就不好了。”
吃过饭萧行还赖着不走,一边吃着宫嬷嬷的蒸酥酪,一边东拉西扯同周宝珍说些坊间的趣事。周宝珍即便出门也很少有机会接触这些,因此听的津津有味,倒是一旁的萧绍脸色越来越冷,简直就要结成了霜,最后忍无可忍终于拎了萧行的后脖梗子,叫人将他送了出去。
“表哥”周宝珍看着黑脸的萧绍有些忍俊不禁“那是你的亲弟弟,我的亲表哥呢。”
“我弟弟就不是男子了?再说我也是你亲表哥呢。”萧绍黑脸,对了周宝珍瓮声瓮气的嘀咕了一句。
今年因朝哥,珍姐儿本就没什么时间给他做衣裳,好他不能同儿子争,好不容易儿子走了珍姐儿腾出空来缝了两件衣裳,他自己还舍不得穿呢,结果倒好便宜了这小子了。
“英英,如今已近六月了,你今年才给我做了两件衣裳,结果还被萧行这臭小子顺走了一件——”萧绍说的甚至可怜,仿佛刨了这两件便没有衣裳可穿了。
“表哥这些日子难道是光着身子出门的?”周宝珍笑,毫不留情的揭穿他。
萧绍笑起来,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又淘气。”
七星从外头进来,说萧行并未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出门去了。萧绍闻言点点头没说话,倒是周宝珍叹了口气,随口对他说了句“五弟也真是的,还像个小孩子,五弟妹一个女子让着她些又何妨。”
萧绍拿了本书在手中,听了这话抬头看向她说到“这回知道表哥对你好了吧,时时处处都想着你,让着你。”接着又在心里加了句,况且也不是个个女子都值得男子怜惜的,像金玉娘这种合该好好教训,杀杀她的性子才好,典型的少教养。
“是,表哥对我最好,以后还要更好些才行呢。”周宝珍坐在镜台前拆头发口中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萧绍放了书几步来到她身后,挥退了丫头抬手替她解发,夫妻两个目光在镜中交汇,眼神说不出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