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要求这么低啊,早说呀,害得我这么辛苦地赚钱。”
徐砚拍了拍水面,继续感叹,“哎……我真是娶了一个贤妻啊。”
徐砚话中真真假假,顾天真中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她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只得作罢。
私心里,她也觉得徐砚当医生更适合。人的一辈子,能有自己的愿望和梦想,人生苦短,为什么不努力实现呢。
泡完温泉,徐砚送来了小酒。
顾天真觉得他不怀好意,“不是不让我喝酒吗?”
“这个味道甘醇,试试看。”
顾天真眯着眸子,“你想灌醉我?”
徐砚眼睛一亮,“被你看出来了。”
顾天真又不是傻子,徐砚好吃好喝好玩的陪她好几天,要说都是成年男女,连不带一点荤腥,她自己都说不过去。
顾天真本身不是矫情的人,她是没有想过和徐砚复合,但她必须承认,和徐砚在一起,她真的很开心。
时间真是很奇妙的事情。
有些仇怨,明明当时那么执着,到最后,她想起来居然只记得一些快乐的事情。
难怪有人说,从手术台上下来的人,真的会看轻很多东西。
这晚上小酒喝得微醺,徐砚抱住了顾天真的腰,她也没多挣扎,半推半就从了。
只是两人都旷了许久了,难免激烈了一点。
榻榻米对顾天真来说很不习惯,她还是喜欢家里的床。但新鲜的感官刺激,徐砚显得很激动,翻来覆去弄了顾天真好久。
末了,居然还想尝试温泉play,真是好污。
那时候顾天真腰酸背痛,被徐砚搂着都睁不开眼睛,一听徐砚兴奋要下水,终于找到一丝力气,狠狠掐了徐砚一把。
“你再弄,我翻脸了。”
徐砚虽然满脸遗憾,但想着以后来日方长,倒也没多说。
舒爽完毕,他也消耗了太多体力,搂着顾天真沉沉睡了过去。
对徐砚来说,他想得挺简单的。
他觉得顾天真和他睡了,就是有和好的意思。他甚至都在睡前想了明天的流程。
继续来一场温泉play,然后双双回国,直奔民政局,然后回家继续大床play,厨房paly,天台play。
徐砚想得很美好,睡梦都在笑。
笑醒了,梦也醒了。
身边空空一人,他爬起来找了一圈,顾天真的任何东西都不见了。
他后知后觉给顾天真打了电话,发现是关机状态后,他猛地反应过来。
娘的,他被白睡了。
不但如此,他最后还在他的钱包里找到了一张小便条。
“我□□了,你可要守约给乃珺哥投资啊。”
“骗子!投你大爷的资!”徐砚把小便条揉成团,“一晚上就想打发我,顾天真,你还真是小看我!”
徐砚靠在窗前,看着窗下的车如流水马如龙,他生了一会儿闷气。
半晌之后,他微微笑了。
这个傻狗,算了,她爱玩逃跑游戏就玩逃跑游戏吧。
反正来日方长,不是吗?
随即,徐砚也收拾了东西,踏上了回家的旅行。
对他来说,这一程,受益匪浅,起码他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徐砚回来的时候春风得意,十里之外的沈孟川嗅着着骚/情赶着上来了。
“搞定了?”
“一半一半吧……”
沈孟川脸色变得十分奇怪,犹犹豫豫看了一眼徐砚,才吐出几个字,“搞了一半退出来了?”
“……”徐砚黑脸,“沈孟川,你给我滚出去!”
“哈哈……”沈孟川拍着膝盖,“哎呀,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嘛,难道还真的被我说中了!不过你也不要灰心,毕竟几年没吃荤的人就跟那个处/男没啥区别,别泄气……加油!”
这次,徐砚不再废话,按了内线,“,叫保安,把沈孟川拖出去!”
“……”
两人闹了一阵子,沈孟川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对了,你这两年的事情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她?要知道女人都是感性动物,说不定知道你为她做出这样的牺牲,她一心软马上就扑过来呢……”
徐砚摇头,“这并不是牺牲。这是做错事情的代价。从头到尾,她没任何错。我也不是为了她牺牲。”
沈孟川歪着脑袋,十分不理解,“难道这两年你就白做了?你知道这件事情对你一生都是污点。这个世界上比你坏的人更多,和他们比起来,你简直是善良到头了……”
“我知道。但这不是牺牲,也不是筹码。而是成长的一部分。我这样的男人,不好,对她不好,对社会更不好。可是为了她,我想变成一个让她值得爱的男人,或许,这辈子我都在为这个目的努力也不一定成功,但起码……我努力过了。我不想她……所托非人。”
徐砚低头,眸中一片温柔缠绵。一边的沈孟川,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
恋爱中的男人,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