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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莲娜-贾思明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泪流满面。那一句句歌词就好像一记记重锤,凶狠而残忍地砸在心间,让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战争,一个多么遥远而陌生的词汇,即使听着家里的祖父辈说着二战时的景象,即使听着酒吧里老人们说着越战时的故事,即使在电影屏幕上到那一个个关于战争的故事,依旧觉得战争距离自己很遥远很遥远。“伊拉克”,那似乎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甚至是另外一个星球。
站在自己家的窗口,着外面的街道,可以到黑人、黄种人的不公平待遇,可以到政府官员的**猥琐,可以到华尔街大亨们的醉生梦死,可以到贫民窟的苟延残喘,甚至可以到黑帮流氓的猖狂暴虐,但却不到战争。
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是无法了解战争的残酷,埃文-贝尔也不例外。埃文-贝尔对于战争的深恶痛绝更多是来源于对生命的珍重,因为他重生了一次,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机会,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生命遇到挫折之后就重新建档再次开始的,生命只有一次,这不是游戏。
所以,当埃文-贝尔用锋利的长剑斩破包裹在战争的残酷和可怕之外的遮羞布,将事实血淋淋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时,生命的脆弱和可贵就越发现在真实起来。
你知道什么才是值得为之战斗的吗?难道遍体鳞伤才能凸显尊严的价值?你是否尝试过自力更生?你是否到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你的手中悄然枯萎?你是否感受到了来自灵魂的烫伤?你又是否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这一句句的拷问,让人没有反驳的余地,没有思考的空间,没有拒绝的退路,只能被迫睁大着眼睛,清楚这个可怕的事实。但思绪终于回到脑袋里,反应过来的时候,泪水已经将视线模糊,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睁开眼睛太久。以至于眼睛酸涩;还是因为内心的震撼太过汹涌,以至于泪眼朦胧。
在埃文-贝尔的音乐生涯中,关于反战的立场,前有“催化剂(the catalyst)”的暴虐肆意,后有“这就是爱(this = love)”的温暖细腻,而这一次,“二十一鸣枪(2 guns)”却是以上帝的立场站在了士兵们的对面,用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让人哑口无言。旋律之中从忧伤安静的前奏逐渐高昂,最终走向激烈澎湃的鼓点,将所有情绪都宣泄了出来,这种怒其不争、恨其不知的咆哮,将隐藏在反对战争立场背后对于生命珍惜的温婉张扬了出来。
埃文-贝尔撰写的歌词,“一。二十一声鸣枪,放下你的武器,放弃这场战斗。一,二十一声鸣枪,把武器都抛向天空吧。我与你同在。”
这句歌词里的深意,在心底在灵魂打下一个个烙印。“一”,不仅仅指的礼炮,同时指的是立着前往战场横着回归故土的士兵,指的是那些满脸悲伤负责鸣枪的礼仪队。指的是出现在葬礼上一脸悲伤的家人,指的是“你和我”——生活里的每一个人。“二十一声鸣枪”,元首级别的最高敬意,宛若上帝般的存在,代表着尊贵和崇高,但却换不来一条鲜活的生活,却无法让一个残破的家庭重新变得完整,却无法让那些被鲜血浸透的灵魂得到救赎。
“放弃这场战斗,把武器都抛向天空”。这不仅仅是对战争的厌恶和反对。更是对人性的质疑和挣扎,当道德提倡对人权重视、对生命尊重时。却在所谓的国家利益面前沦丧为一文不值,究竟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是非黑白都因为一个“国家”作为前缀而变得不重要起来,当道德都已经沦丧了,那么人还是人吗?
而最后一句“我和你同在”,却是将所有的思绪都凝结了起来。说的是你我一起反对战胜,说的是你我一起携手共度难关,说的是你我一起为那些饱受战火伤害的人祈祷,说的是你我一起走向未来,说的是你我一起感受生命的美好。
这一句句歌词搭配雷鸣般的鼓点声,在心头如同重锤不断敲响,那因为战争而千疮百孔的心脏血肉纷飞,却深深地将二十一响鸣枪铭刻在了心底。
此刻脸颊上滑落的泪水,是对战争的厌恶,是对生命的珍惜,是对过去的悔恨,更是对歌曲的震撼。那一波又一波的震撼在耳膜上击打出袅袅余韵,让人耳鸣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