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七夕她们的车门开着,自然是把这一切都瞧在眼里,赵天慈就嗤笑了一声,道:“还以为多厉害呢。”
确实是如此,若是当真厉害的人家,跋扈一些的也有,像是刚才的车夫一样咋咋呼呼的也不稀奇,可这人只被对方说了一句就马上住了口,除开有可能是有点儿眼力见儿怕惹到不该惹的人之外,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刚才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而此时云朵已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对有人可以这么不讲理适应过后,马上就对赵天慈的霸气崇拜起来了,拉着她的手乐道:“天慈你可太厉害了。”
赵天慈对外人和对她们完全是不同的,尤其刚才的还是她不待见的情形,而让云朵这么一说,她却又有些不好意思了,由着云朵拉着她,小小地笑了一下,道:“是他们不讲理了。”
“是是是,他们确实是不讲理,不过你也真的是挺厉害的。”云朵笑眯眯看着赵天慈点头,一副“你就不要谦虚了”的样子。
两人说话的功夫,对面的人显然也商量好了,就听那马车里的人说了句什么,随后那赶车的一副大人有大量的神情,冲着这头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们这还要赶路呢,走吧走吧。”
到这时候还不忘摆谱,显然他们依旧不知道赵天慈是什么人,而那赶车的说了话之后依旧还想要抢路,缰绳一抖就要走了。
“等一下......”马车正要走的时候,因为先前那一刻的安静,七夕突然听见了个熟悉的声音,连忙喊了一声。
她们自己个儿的车根本就没动,那必然就是在说对面的了,而七夕这一声也不算小,就连那赶车的都听见了,还真是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车就停了下来,很是不解地看了过来。
“哎呦真是赶得巧了,这不是沈敬博吗?”七夕歪着头又回想了一下,再次确认刚才听见的就是沈敬博的声音了,就牵起嘴角笑了一下,随后说道。
“什么?是他?”车里剩下几个全都诧异地看向七夕。
“应该是,我刚才听见他说话的声音了。”七夕点了点头肯定地答复道。
也是先前有矛盾的时候太多了,所以即便是很厌恶他,可听见声音还是能够认出来,不过这也是好事儿,若不是如此岂不是就错过了?
一听七夕这样肯定的回答,云朵的眼睛唰地就亮了,也不等跟别人说什么了,直接就往前挪了挪,车门原本就开着的,她就从伙计旁边的位置跳了下去。
而随着她跳下来,又往路中间站了站,那头沈敬博的马车算是彻底过不去了,那赶车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个疙瘩了,同时也有些心里头不安。
显然对面马车里头人的举动越发出乎他的预料了,先前迟疑了一下就开始反驳不说,眼下在他们不积极了的时候竟然还下车来拦人,难不成真的是他眼拙了,这是惹到了什么不能惹的人物不成?
虽说看着对面跳下车的小姑娘暂时还看不出什么来,可瞧着衣裳料子还算不错,说是哪家的大家小姐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他不过是县衙里头一个赶车的,今日不过是杜闸官家的小姐女婿要回去,他顺道卖个好给送回来罢了。
那赶车的这么一想,脸上神色越发惶恐起来。
而这时,因为云朵已经跳下车了,加上刚才七夕喊那一声本身就是不想让沈敬博这么过去的,所以自然都跟着下来了,很快就在云朵旁边站成了一排。
七夕抱臂站在那里,眯眼打量着对面的马车,又看了看她们身处的这个位置,顿时就冷笑一声,看来她还真是没冤枉沈敬博啊。
这个时辰这个方向,自然不存在沈敬博夫妇已经去了学堂或者正要去的可能性,想必他们夫妇自个儿也知道,所以才没有睁眼说瞎话。
平时七夕是懒得搭理他们的,有种人你不去搭理他尚且非得扒着凑过来,你一搭理没准儿就蹬鼻子上脸了,所以对这两人,七夕一向都是视而不见的,觉得跟他们有任何的牵扯都是掉价的。